/br> 戚容道:“别压了别压了!我告诉你,小拖油瓶就关在旁边的柴房里,你打开门看看就是了!” 谢怜令若邪缚住戚容,打开厨房一侧的一道小门,谷子果然就蜷缩在里面。谢怜一探鼻息,见他还呼吸还算平稳,小脸蛋红扑扑的,似乎睡得正香,然而一抱起来,又觉这孩子躯体滚烫,似乎发了高热,心道不妙。 这时,那些和尚道士也涌了进来。一进厨房,踩了满地骨头,险些滑倒,场面触目惊心,都道:“啊?黑店!” “难道外面那些菜……全都是……人肉做的?!” “我就说没有手指那么修长的鸡爪了!” 正在此时,又是一声巨响,天花板上多了个大洞,一团白球砸了进来。众人道:“什么东西?!” 须臾,慕情也从那洞里跃下,一手甩出十几道黄符,喝道:“都滚开!不要妨碍我办公务!” 众人道:“啊!高人!” 随即,兰菖也拖着身体滚了下来,道:“不要再打他了!” 众人又道:“嚯!女人!” 那些黄符飞势如钢钉,飞刀一般,谢怜微微一避便错过了它们,戚容却没法闪开,背部给密密麻麻扎了一大片,狂声惨叫道:“杀鬼啦!!!” 这场面一度混乱,我深知我没有什么用处,于是我选择不插手,直接出了店门,然后看见花城在用金箔搭房子… 羡慕的口水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众人蜂拥而上,围着他的背研究起来,惊叹道:“这个掷符的手法……真是相当精妙啊……” 好好一间厨房,霎时拥挤无比,吵吵嚷嚷。慕情追着那胎灵忽高忽低,兰菖则追着慕情状如疯狂。戚容半边脸被谢怜压在砧板上变了形,半边背给被慕情扔的黄符钉成了筛子,被一群人围观,还不时给兰菖踩几脚,号啕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你是谁?你又是谁?妈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怎么到哪儿都这样???你们是不是都跟我有仇?!” 说到这里,他眼珠一转,突然穿过厨房坍塌的那面墙壁,看到了客栈外。花城仿佛压根没看到这边混战的场景,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棵树下,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玩儿金箔作殿。也不知他就这么百无聊赖地玩儿多久,面前,已经用十几片金箔搭起了一座华丽丽的小房子。 戚容当即扯着嗓门喊了起来:“大家快看外面!血雨探花变小鬼了!!!跟他有仇的都快去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 话音未落,一把寒光闪闪、沾着鲜血的菜刀倏地横在了他口齿之间。而刀柄,握在谢怜手里。 他微笑道:“嗯?你鬼喊些什么?” 戚容完全没看见谢怜是怎么把刀塞进他嘴里的,只觉嘴巴一凉,舌尖便感觉前面突然多了一个锋利至极的事物,虽然毫发无伤,但再多动一毫一厘,就要满口飙血了,遂语音戛然而止。 然而,众人已经看到了客栈外远远正在搭金箔殿玩儿的花城,道:“是他吗?!” “八成就是了!” 抢在他们之前,谢怜一手抱谷子、一手拽若邪奔了出去。戚容被若邪绑着在地上狂拖一路,边被拖边尖叫道:“狗|日的谢怜你肯定是故意的我他妈就从没见过你这么阴险的假白莲啊啊啊啊啊——” 众人商量了一下,道:“冲……冲不冲?” “小心有诈。要不然,我们先远观?” 恰在此时,花城也搭完了小金殿,站起身来,挑起一边眉,俯视自己前方,轻轻一推,那小金殿塌了,这家客栈也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