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干净的袜子,还拿来给犯人堵嘴,不把积攒的脏袜子洗出来,明天穿啥?” “有可能!那算了,赌钱不等他了。” 哈仕奇松了口气,想要奋力爬起,却发现浑身虚脱,疲惫到根本无力动弹。 他无奈,只能先闭目平躺,积攒力气。 恰在此时,纱芊碧也悠悠转醒。 睁开眼,察觉周围一片漆黑,她霎时有些惊恐。 借着月色从走廊透入的一丝微光,她看到不远处的牢门竟然大敞着,心中升起一堆问号。 自己明明记得小哈被打死后,贼首说要将自己吊起来毒打。 可此刻,为何自己趴在冰冷的地面,监牢却像不设防一样。 嗯!脸有点疼,估计是被贼人打的。 四周黑咕隆咚,瞧不清状况,她感觉出双手被绑。 但不管怎样,逃跑的机会就在眼前。 自己无论如何要逃出去,找卓吾宭他们给小哈报仇,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竟被袜子活活憋死,他死的实在太惨啦! 想到此处,她含着泪,用牙齿一点点解开手上的绳子。 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哪怕看不清上面的铜锁。 完全靠嘴也能够感知出,绳结在哪。 踉踉跄跄站起身,纱芊碧在黑暗中摸索着,朝牢门方向挪步。 哈仕奇正在恢复气力,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不太分得清虚幻和现实。 他准备再过一会儿,等头脑完全清醒,就起身唤醒娘娘,带着她逃离。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轻微的响动,初时他还以为是老鼠,直到声音越来越近,哈仕奇感觉有点不对劲。 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一只脚便结结实实踩在了他的右手上。 哈仕奇立时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哼。 “什么人?” 纱芊碧瞬间如临大敌,在黑漆漆的牢房内,紧张戒备。 “斯(是)沃(我)……” 哈仕奇张嘴发出,微弱的声音。 经过先前激烈的搏斗,他喉咙间的袜子,似乎挪动了位置,令他的声音更加嘶哑阴森。 纱芊碧汗毛都倒竖起来,战战兢兢朝向声音发出的方位,壮着胆子摸索过去。 她的手触及到了“八字胡”的脸上。 因为方才搏斗时,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所以头离得很近。 指尖一碰触到那两撇小胡子,纱芊碧立即知道了,躺在地上之人的身份。 敌人! 拿袜子塞进二哈嘴里的仇人! 居然是这个混蛋! 听声音似乎还受了伤,否则不会倒地不起,而只能发出哼唧。 “畜生!吃老娘一脚。” 为了给自己的朋友报仇,纱芊碧鼓足勇气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八字胡”身体的位置,猛踹过去。 “嘭——” 正准备起身的哈仕奇,当胸挨了重重一脚,“咣当”摔回地面,后脑磕出一个大包。 刹那间,他胸骨剧痛,气血翻涌,险些再度昏迷过去。 听到皇后娘娘愤怒的咒骂,他的心里只有三个字——妈卖批! 娘娘,您踹我干嘛? 莫非您已经识破了,我毁你容的真相? 想到这,哈仕奇瑟瑟发抖。 一击得手,料想敌人伤得不轻,纱芊碧不敢再停留,快速逃向门口,溜出了牢房。 嘴里还在念叨:“小哈!本宫已帮你,狠狠教训了那个混蛋,你可以含笑九泉啦!” 躺倒在地面的哈仕奇,眼瞅着娘娘踹完自己,身影在门边月光所及处一闪,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心里别提多郁闷。 真特么日了狗了! 娘娘,您踹的是我,是我呀! 幸亏您脚下留情,没踢死我。您要是再多用点劲,我真就可以含笑九泉了。 不过幸好,毁容的事没有暴露。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绝不能让皇后娘娘孤身犯险。 身为保镖,就算被雇主踢残,自己也要打起精神,跟上去舍命保护。 于是,他咬着牙,艰难地站起身。 暂时不管被捆绑在一起的双脚,一跳一跳地追了上去。 害怕失去娘娘的踪迹,他没时间弄断脚上的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