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马屁,纱芊碧感觉十分受用。 正等着他继续吹捧几句,端王却神情一肃:“本来不想扫娘娘兴致,但有件事必须得禀报您知晓。” “你说吧。” “据我安排在离王府的线人调查,朝中又有人暗中私通离王。” 纱芊碧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当什么事呢,没有才怪呢!” 想想当日阅兵时众臣的丑陋表现,有人没私通才算稀奇吧。 她觉得无所谓,端王却十分较真:“娘娘不想知道是谁吗?” “是谁?” 纱芊碧的确也想听听。 端王两手一摊:“没查到。” “切!” 纱芊碧轻嗤了一声。 那你搞的这么鬼祟? 端王面色阴沉地环视四周,心事重重道:“不过每个人皆有可能!” “那就别查了,便当在场的全是。”皇后娘娘根本就不在乎。 端王:“……” 这是什么神逻辑? 卓吾宭也端着酒杯,缓缓靠过来。 “有个重要消息,”他左右望望,神情比端王还要狗祟,压低声音悄悄道:“听说李阁老病好了,也要来参加宴会。” 端王的脸色登时就不好了。 察觉他神色有异,纱芊碧诧异地问:“你怎么啦?” 端王紧张兮兮,四下寻找一圈:“你不知道,李阁老人送外号‘老必斥!’” 纱芊碧失声叫道:“碧池?” 你们这骂人也这么带感吗? 卓吾宭点头附和:“皆因他见到不满之事,必会斥责。” 皇后娘娘这才明白过来。 哦,必须的必,斥责的斥。 我还以为是“碧池”呢。 但是仍然细思极恐啊! “他这么狗吗?”纱芊碧也慌了。 自己不正是他的客户,啊不,目标群体吗? 想想自己的口碑,估计够他用唾沫星子,把自己淹死几回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李阁老真的出山了。 他甫一现身,立马成为全场最靓的仔。 端王早就先一步躲远,上次的“青青河边草”事件,他怕老“必斥”逮到自己,顺手把自己骂死。 卓吾宭也光速闪人,瞬间销声匿迹。 李阁老像一头愤怒的公牛,一进场就将目光锁定在皇后娘娘身上。 两只鼻孔宛如在喷气,甩开步(蹄)子就朝纱芊碧逼近过来,走的那叫一个气冲斗牛。 他显然有备而来,早已掌握大量的材料和证据。 所以根本没有去找别人的意思,因为相对于“罄竹难书”的皇后娘娘,其余人已经提不起他的兴趣。 纱芊碧连跑都来不及,就被堵在宴会厅中央。 只能强撑着保持镇定,笑得十分牵强,“李大人病好啦?真是可喜……可贺……呵呵,呵呵呵……” 李阁老胡子翘起,刚正不阿的包公脸往下一沉,慷慨激昂地指着她,义正言辞的开始数落。 从她第一次上朝的事,以及自己被气病的后账,再到纱芊碧昨天吃的晚饭,事无巨细逐一指责。 “皇后娘娘,孩子套狼丧尽天良……” “谢太师之事,过于残暴……” “不知礼法有损国体……” “国子监人心动荡……” “还有……” …… 一条又一条,把纱芊碧损的羞愧难当,根本都没听清他说啥。 李阁老喋喋不休,就差指着她的鼻子臭骂“昏后”。 纱芊碧终于领教了“老必斥”的厉害,明白大家为何都如此惧怕于他。 “本宫知道错了,必改,必改……” 她几乎将头垂到地板上。 李阁老还要再痛斥。 恰巧兵部尚书从旁边路过,纱芊碧一步蹿出去,猛地抓住皮大人的袖子。 热情堪比老鸨子拉客。 “哎呀!皮大人,你来的太好了!本宫正有要事找你……” 皇后娘娘火烧屁股一样,赶紧将他拉走,只为躲避清流之首,李必斥这个大灾星。 拽着皮大人仓惶逃开,七拐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