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閤妃的寝宫——“拢月宫”内。 她问宫女:“本宫命你打探坤蓥宫的消息,可有什么最新动向?” 宫女萍儿答道:“回贵妃娘娘,皇后的母亲虞国夫人,不慎失足跌下高台,不过并无大碍。” 閤妃的声调陡然波动,变得异常惊讶:“不是纱妃吗?” “皇后娘娘没事。” 宫女心说:纱妃已经是皇后了,主子还因为怨愤一直不肯改口,咱也不敢纠正啊! 閤妃沉吟起来。 萍儿试探着问:“娘娘为何让奴婢打听坤蓥宫的事,是不是想……” 閤妃陡然打断她,慢条斯理地说: “萍儿呀,你知道本宫为何,偏要你这个新入宫的奴婢来伺候,而从前侍奉本宫的丫头又去哪了吗?” 萍儿大咧咧地道:“奴婢不知。”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而那些多嘴的奴婢,都被本宫开革掉,赶出宫去了。” 閤妃心忖:要不是你神经大条,没什么心机又傻兮兮的,我能把你放在身边? 萍儿终于意识到,娘娘似乎不高兴了,怪责自己好奇心太重。 忙开口认错:“奴婢才伺候娘娘不几日,很多规矩都不懂,望娘娘见谅,奴婢以后再也不多嘴了。” “嗯,做奴才的,还是单纯点好,别管没用的闲事。” “奴婢记下了,多谢娘娘教诲。” “好,你下去吧。” 萍儿走后,閤妃瞬间换了脸色,面上隐隐有怒气浮现。 “该死!竟然失手了!” * * * 第二天,小翠替皇后娘娘出城十里,给虞国夫人送行,临近中午还没回来。 纱芊碧正在花园中思索,到底是谁想害自己。 宫女来禀报,卓统领来了。 她忙收敛思绪,兴冲冲地赶回居所,却发现院中只有卓吾宭一个人。 “你说好要给我派的保镖呢?” 卓吾宭朝着卧房一指,“在那。” 纱芊碧抬眼瞧去。 只见自己卧房的门敞开着,屋内一名身着侍卫武服的男子,正背对着门口,狗狗祟祟地四处查看。 说是查看可能有点不贴切,其实他是在拿鼻子到处闻,像狗一样上下左右嗅来嗅去。 纱芊碧顿时被雷的不轻。 惊诧不已地问:“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要不徐太医给我开的,治脑疾的药,都送给他喝吧,直接扔了有点浪费。” “他这里,”卓吾宭指指自己脑袋,“的确不像一般人那么发达,补补也好。” 纱芊碧登时就不干了:“卧靠!卓吾宭你还能靠谱点不,怎么给我找这么个家伙?” “他武功很高,尤其擅长用暗器。而且是我认识的,武功好的人里面,唯一不想杀您的。” 皇后娘娘闻言震惊无比:“什么情况?你把话说清楚点!” “我手下旌锋营就侍寝一事,怨愤极大,都说您……那个……您明白我意思吗?” 纱芊碧哪还能不明白。 就是说她强抢民男呗! 反正大臣们,也都认为自己倒行逆施、心如蛇蝎,残暴堪比桀纣,也就是这个世界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两位昏君。 她已经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怕咬啦。 “所以,大家都想砍死您,”卓吾宭继续解释,“因为,他们都担心……被您……祸害……” 纱芊碧嘴角抽搐,你要不要说得这么直白? 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吗? 不过,旌锋营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想要取人性命,这风气委实不怎么样! 你们这是御林军,还是嘿帮啊? “好吧,你不用再说了,我留下他就是。” 为了让卓吾宭赶紧闭嘴,纱芊碧立即答应下来。 其实她也别无选择,根本没第二个人选,所以只能认命。 忽然,纱芊碧又想到一个严重问题。 “他也是你手下?” “是的,前段时间外调出任务,昨天才回来。” 纱芊碧面露疑惑:“那他为何不想杀我?” 卓吾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您为什么要把徐太医开的药,赠给他喝?” 纱芊碧听完,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