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父母。”话语里全是嘲讽,“官府是不认平妻之事的。” 孙老夫人不说话了,被一番挤兑之后,脸色羞臊,隐含怨气,匆匆告辞。 黄道吉日选来选去,到底没定下个日子。 江老夫人将目光放在灵韵身上,露出一个和往常一样的笑容。 灵韵莫名觉得身上有点冷。 “快把纸收了,别跟着杆似的在哪戳着。” 满屋丫鬟婆子,江老夫人只使唤灵韵一人。 灵韵一刻也没犹豫,清理小桌子,完事坐在祖母身边。 摇着她的胳膊,“祖母,灵韵知错了,你就原谅灵韵吧。” 根本不用江老夫人问,灵韵自己就说错在哪了。 “刚刚我是应当出去的。”摆出最可怜的模样,用眼睛巴巴的望向祖母。 血脉相连,短短几日,灵韵在祖母这里,就跟在家一样。 “不该打扰祖母和孙太姥说话。”灵韵当然看出来祖母根本没生气,一边认错卖乖假模假样请求原谅,彩衣娱亲她都习惯了的。 江老夫人确实不在乎灵韵出没出去,在她眼里,灵韵早晚要出嫁,早些懂人事也无碍。 拿孙老夫人教导灵韵,“你可知她今日为何对我这样低声下气?” “孙老夫人不占理。” 江老夫人赞赏的点点头,示意灵韵接着说下去。 “两家有婚约,孙夫人遗言平妻,有违婚约,失理在先。” 江老夫人没开口,灵韵接着说:“江家比孙家显赫,他们惧怕得罪咱家。”灵韵边说边小心翼翼看着祖母脸色。 灵韵没从祖母脸上看出什么,心里揣揣不安。 “有一方面这个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江老夫人的意思是灵韵没说到点子上。 “你可还记得盛儿哥这三年一直在孝期吧?” 灵韵点头,那必须记得,没孝期,须珠早就成亲了。 “有人瞧见孙府抓安胎药。” 特意提出来,必然是怀孕的人有问题了,灵韵第一时间想到孙府表小姐。 “你想的没错,就是她。” 吃上安胎药,必然已经显怀,算算日子,应是在孙公子孝期内。 若说之前须珠和孙公子的婚约还能靠着两家情谊维持,这事一出,再难成了。 非但如此,孙家还要把事情捂下来——不能影响秋闱。 灵韵有些气愤,声音闷闷的:“孙太姥今日还来说要须珠和孙公子早点成亲。”这不明摆着坑须珠嘛,换了旁的人家,说不定就将姑娘嫁出去了。 老夫人将灵韵身上串着的佛珠摆正:“这消息就是孙家人告诉的。” 瞧着灵韵震惊的表情,江老夫人还是一贯的慈祥,说出来的话却让灵韵心里发冷。 “这条件都是摆出来的,你以为须珠和盛儿哥的婚事只关乎他们二人不成?那是两个家族的事情。” 江老夫人到底没把话说透,但灵韵已经知晓了那血淋淋的未说之语。 ——没了娘家的支持,须珠嫁过去,便只能任孙家磋磨,婚后平妻庶长子齐全,合离都不成。 只她活着,就是两家情谊的象征,灵韵不寒而栗。 灵韵心情低落,就听见祖母的话。 “说起来你还没订亲吧?” 灵韵带了个激灵,瞬间从悲秋伤春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