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困惑。奇怪,她以前触碰死人时从没体会过这种极其放松的感觉,只有痛苦,绝望等多种负面情绪萦绕。 心中疑惑。她起身,装模做样看了半晌,随后转身瘪嘴向楼齐涯摇头:“走吧,夫人尸体没有什么问题。” 见状,楼齐涯不言,静静注视她一会,见少女双眸清澈,眼底失望之意不似作假,随后淡淡移开目光,先她一步离开。 楼齐涯身高腿长,步履也快,摧雪在他身后装作吃力:“楼大人,你慢点,现在我们去哪儿啊?” 突然撞上一个硬挺的后背,楼齐涯停下脚步,偏头看她,声音冷冽:“你觉得呢?”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吗。这句话摧雪也只敢在心底说了。她并非没有主见,只是想看看楼齐涯下一步准备做什么,毕竟此行主导权并不在她手上。 “姑娘,您没事儿吧?” 一道轻柔虚弱声音传来,摧雪闻声看过去,只见一绿罗裙坠马髻女子怀里抱着灯笼担忧看着她因猛然撞上楼齐涯后背而发红的额头。 其实摧雪并没有多疼,只是她天生皮肤娇嫩,但凡磕磕碰碰都会看起来十分骇人,好长一段时间她都因此烦恼过。她生在富贵世家得这肌肤也算了,可一个江湖人士如此脆弱,白白让人笑话。 “无事,姑娘你是?” 摧雪摆摆手,歪头好奇问她。 “小女子名薄惜,是掌门首席弟子借住在这儿的未婚妻,我看你二人面生,可是前来游玩的夫妻?” 薄惜说完一长段话,单薄脆弱的身子竟猛然咳嗽起来,她捂着手帕咳嗽好一会儿,脸色苍白,一双漂亮丹凤眼雾水莹莹:“抱歉,小女子生来体弱,不得大口喘气,因此连一句话也说不长,咳咳...” 摧雪第一次见如此脆弱女子,她蹙眉,扶住薄惜:“本宫是与楼大人一齐前来查案的,”说着,见薄惜抱着灯笼,两眉似蹙非蹙,姣喘微微,担心道,“薄小姐身子骨弱,为何还冒着风寒外出。” 而薄惜闻“本宫”而字,吓得咳嗽更加厉害,她强撑着福身:“民女眼拙,竟冒犯了公主与楼丞相...” 楼齐涯在一旁站立,冷眼瞧着摧雪与薄惜交涉,见薄惜弱弱撩起眼皮小心翼翼看着他。 “无碍。” “谢公主与丞相开恩,”她这才放松神情,抹掉因剧烈咳嗽而溢出眼角的泪,“民女见未婚夫整日愁眉不展,似为郁闷,因此便想着做了个纸糊灯笼前去相送。” 楼齐涯似有似无睨了摧雪一眼,摧雪假装没看见,冲薄惜笑道:“姑娘未婚夫可真是好福气。” 女子眼中泪光点点,却扬起幸福害羞笑容。 “小惜!” 一身着白衣高大男人由远及近向此处奔过来:“小惜,你怎的出来了,”男人说着,将身上外衣脱掉给薄惜披上,“小心着凉了。” “阿邵,你怎的在此处。”薄惜眸子微亮,随后向他介绍:“阿邵,这两位是公主殿下与丞相大人。” 李邵这才将视线分到摧雪二人身上,他一惊,立马拱手道:“原来是二公主殿下与楼丞相,草民少雎派李邵,久仰。” “你便是少雎派首席大弟子?”摧雪鼻尖微嗅,一抹淡到几乎可以忽略的荷花香萦绕。她眼神微暗。 “正是在下。” “你应该知道我们来此查何事,既然是首席弟子,那便应比较了解门派一些事,可否助本宫与楼大人一臂之力?”摧雪细细打量他,随后扬起和善微笑。 楼齐涯奇怪瞥了她一眼,但却没出声。 “当然,此为草民荣幸。”李邵过了几秒才出声,他弯腰:“未婚妻身体娇弱,公主殿下可否允草民先将她送回卧房再论此事?” “准,随时恭候。” 李邵将薄惜抱起走远后,楼齐涯上前一步侧头看她:“此人有奇怪之处?” “嗯,感觉蛮奇怪的。”摧雪可没说假话,第六感也是感觉。 “感觉?”楼齐涯眉梢微扬,眼角飞快闪过一抹戏谑,他还以为这蠢货公主发现了什么,没想到蠢货就是蠢货,永远聪明不了。 而摧雪也不知自己在楼齐涯心中已经被定性为一个虚伪的蠢货了。她此事只是一心在想着李邵身上为何会有掌门夫人在死前闻到的味道,可那是眼前闪过的画面中分明空无一人。 难道李邵是在掌门夫人后方将她勒死后伪作上吊。 这也不太对,毕竟掌门夫人是被贤花毒死的。因此这个逻辑如何也解释不通,最重要的是,此人死前情绪太过于奇怪,种种谜团,将摧雪脑海搅得一团乱。 可偏生还不能表现出来半分。楼齐涯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