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熏心便□□熏心吧。” 他笑着亲吻她的鬓角,“萱儿,你何时也这般会操,弄人心了。” 梓萱皱眉,推开他的肩膀,“你以为我算计你?秦——” 后面的话都消失在了他看向她的目光中。 “这种丢人的话我只会说一次,”秦铮垂下眼,“黄萱,此时此刻,纵为君死,亦不足惜。” 掌心一沉,梓萱低头,秦铮捧着她的手,将一个纸卷放在她掌心。 “本来想等晚上再给你看的。” 纸卷展开,赫然是一幅地图。 “青塬的江南与桃源隔海相望,最近的地方,船行不过一天一夜。青塬士林以北方门阀并列为重,江南士子根基薄弱。我可以在江南另造一个朝廷。” 梓萱一怔,“陪都?” 秦铮一笑,眼中闪过异色,“你总在我意料之外的地方,十分敏锐。” “这可是大工程。”她低下头,靠近他怀里。 只怕没那么容易。 “我自有办法。”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 从那之后,日子平静地过了三天。 不仅是她与秦铮之间,连朝野也安静地诡异。 梓萱相继拜访了几位女官,最后终于在连递了三天的拜帖后,见到了一直称病的礼部尚书顾致敏。 而就在她见到顾致敏的当天早晨,朝野中陡然掀起了一阵巨浪。 一直在公子府卧床养伤的江龄,在廷议之后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原本还弥漫着细语声的衙署倏然一静,连最稳重的主簿都忍不住站了起来。 门外正是一身男装的江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