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因为嫉妒少君,所以才一时鬼迷了心窍。” “嫉妒,就这?” 兰辛点头。 梓萱接过她递给她的热茶,没再追问下去,如果兰辛都没问出来,她再问也无济于事,“那秦铮又是怎么……” 她话音方落,兰辛立刻痛定思痛地低下头,“婢子排查了殿下近三天的饮食,只有中午的茶忽然换了新出的普洱,婢子又排查了厨房的人,才知道是午膳前临时被少君要求换的。而且……” “而且什么?” 兰辛一脸复杂难言,“少君换的是自己的茶,至于怎么会是殿下……” 梓萱义正言辞地打断她,“这说明以后他的膳食你也要小心盯着些。” 兰辛意味深长地看她一样,嘴上却从善如流:“是,婢子一定记得。” 她直接无视她眼底的暗示,“不过——这也说明,秦铮比你我都更早察觉林玄的计划。” 兰辛的脸色也严肃下来,她沉吟道:“原本殿下成婚后,府中中馈便该交由少君打理的,只是那日朱公公来——” 她立刻会意,“是母君的意思?” 兰辛点头。 梓萱一默,这整桩事,仿佛所有的矛头都在指向女皇——林玄说他是为了陷害秦铮,可焉能知道这不是秦铮为了陷害她的母亲呢? 正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兰辛接着道:“婢子特意询问了府中的大夫,少君的茶与殿下并无损害,反而恰恰解了那药的药性——” 说到后面,她越发忧心忡忡起来。 梓萱立刻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他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确定了药性!不仅顺势而为请君入瓮,还抹平了所有的负面影响!” 这样的心性和谋算,甚至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想到这里,她不禁在大夏天的晚上打了个寒噤,与此同时,窗棂被风吹动的声音也愈发明显起来,她不由指了指窗户的方向,“窗户今天怎么了?” 兰辛默默看了眼窗户,想起黄莹莹临走前的嘱托。 “晚间的时候下雨,让雷给劈了。” 梓萱半信半疑,“雷能劈这儿来?” 又不是金属的…… 然而兰辛信誓旦旦地点头。 她便也不再深究,而是接着道:“那林玄幕后的人是?” 兰辛却迟迟没有回答。 她不由正色地看向她。 “林玄和那石青,”兰辛叹了一声“都是太女殿下亲自挑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