谊,这等微末小事,参军笑我办不到吗?” 郑植起身,先谢过卢丰的好意,又说:“卢郎君误会在下了。卢公名著海内,士之楷模,国之桢干。在下仰慕许久,并无轻慢之意。在下不过一小小参军,还入不了大将军的眼。只因政见不同,与何尚书有过几次争执,谈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 郑植虽久不在京兆,可他回来之后曾被杜述拉着彻夜长谈,对现如今京兆的形势都有了解。 他知道何魏被大将军任命为吏部尚书、侍中,权势滔天,没有官员敢违抗他的命令,算起来也只有大将军才能压他一头。如果卢丰真能用他祖父卢公的名义去压一压何魏,并不是没有可能,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做法。 若真能解这个症结,他又何必将生死置之度外,自愿从军呢? 话不投机,郑植就要告辞。 卢丰见他不知好歹,也没了好气,站起来发问:“参军难道不知自己处境危险?” “自然。” “既然知道,就不应去连累杜氏女郎。”卢丰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目的。 郑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卢丰看他对自己的话仍不置可否,语气也生硬了起来:“你可知,如她这般登峰造极的书法,沉静娴雅的品貌,为何到现在都还声名不显,连士族女郎们的聚会都得不到邀请,成日里深居简出,如苦行僧一般。还不都是拜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