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便好。”冯歌看着她罢, 便挥了挥手带着其他弟子,径直迈入了灌木丛生;密林,而洪影还想说什么, 最后摇了摇头, 刚想迈步跟上,却忽然发现容锦和柳文竹还站在原地。 “你们这是做何?”他粗声道。 “既然师兄师姐不愿带着宁拂衣, 那我们便也不走了,毕竟我们也比不得诸位修为, 生怕给各位拖了后腿!”容锦冷了脸, 一边解下肩上;弓箭, 一边说。 “你们!”洪影此时也有些怒气, 他回头看了眼远走;队伍,又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容锦,“罢了, 你们愿意自己放弃机会, 我也无法!” 说罢, 他忽然转身, 身体化为一道残影, 离开了此处。 密林之中安静下来, 宁拂衣叹了口气,道:“文竹, 师兄, 你们大可不必陪着我。” “掌门在时便教导我等, 江湖之大,作为同门应当互为羽翼, 不离不弃才是, 怎能为了多拿几个兽石便抛弃同门, 像什么道理。”容锦脸上残余怒火,“我自是不愿与这样;同门为伍!” “衣衣,我们走,没有他们我们一样可以寻得兽石。”容锦说着便扫开眼前挡脸;藤蔓,大步流星走入密林。 “容锦师兄说得对。”柳文竹轻轻说,将柔软;手塞进宁拂衣掌心,“我们从小便这般,我会一直陪着你;。” 女子指尖;温热传来,宁拂衣嘴角松动,那股温热好似传入心中。 多么久违;爱,让她几乎有了种想要落泪;错觉。 她眼睫垂了垂,掩去眼中;柔软,忽然偏头笑得狡黠:“文竹,师兄,你们同我来。” 半炷香;时辰后,他们三人已经出现在了铜川内,此处到处都是青苔,一眼望去全是绿色,绿色植物一直蔓延到周围高耸;树干上,那些树不知是何名字,各个足有两臂长,环绕着伸向天空,一时间好似落在天井。 柳文竹和容锦一路跟着宁拂衣,看她在二人眼前寻寻觅觅,容锦几次想开口询问宁拂衣在找什么,却都没问出来。 “反正都拿不到头筹了,你便让她玩去呗。”柳文竹拉了拉容锦;衣袖。 “有道理。”容锦点点头。 “找到了,就在此处。”宁拂衣忽然扬声道,她用脚在地面上指了指,只见此处是片巨大;空地,地上一片纷乱,模模糊糊像是巨兽;脚印。 “看着是只中阶灵兽,体型很大。”容锦连忙握紧了手中弓箭,“当心。” “此处留下了不少灵兽;足迹,证明附近一定有巢穴,且我们来时经过了一条河流,加上脚印;新鲜程度,它们一定是因为取水而来往频繁。”宁拂衣说着,忽然一跃而起,脚尖踏在根树枝上,手指点着一缕仙力,对准脚下空地画起了阵法。 “这是什么阵?我怎么从未见过?”柳文竹惊讶地踮起脚尖,看着脚下;土地上出现;花纹,那些花纹只出现了一瞬,便隐没在了泥土中。 “莫说是你,我都不曾见过。”容锦抬头看向宁拂衣,“拂衣,你这是哪里学来;法阵?当心伤了自己!” “放心吧。”说话间阵法已然成型,宁拂衣轻轻从树梢跃下,眼神往周围看了看,似乎有些犯了难。 “怎么了?”柳文竹问。 “无妨,只是虽有陷阱却无诱饵,要如何将灵兽引过来呢。”宁拂衣凤眸微敛,视线转了个圈儿,落在了一旁;容锦身上。 容锦一愣。 于是再半炷香;时间过后,方圆百里便响起了源源不断;兽啸,与此同时夹杂着男子;喊叫声,从远到近。 “宁拂衣!”容锦一向温润如玉;脸庞此时挂满了狼狈,背着头浑身是血;野猪从密林深处狂奔出来,一边嘶声裂肺喊着,一边在靠近空地之时腾空飞起。 于是他身后跟着;数头灵兽便奔驰而过,接二连三跌入阵法,场面壮观如同下饺子,落下阵法;灵兽无一不愤怒嘶鸣,随后被阵法束缚,僵直着身体倒下。 一时间泥沙乱溅,树叶纷飞。 宁拂衣和柳文竹隐匿气息躲藏在茂密;杂草堆里,此时吐出口中草叶,伸出两个脑袋来看。 “衣衣,你这法子真妙!”柳文竹看着眼前入阵;灵兽,高兴得脸红彤彤;,“里面有不少中阶灵兽呢。” “这样不比一头头猎要来得快很多。”宁拂衣勾唇笑着,伸手从灌木丛里摘了几个野果递给柳文竹。 “师兄,继续!”她高声喊。 容锦被沾了一身;野猪血,发丝里全是树叶,他吐掉口中沙尘,从天上缓缓落下,手指指了宁拂衣和柳文竹半晌,最后道了句“无耻”,便愤愤甩袖,继续做诱饵去了。 如此这般不过用了半个时辰时间,他们便收获了满满一袋子兽石,眼看着容锦累得喘不过气,三人这才收了阵法原地坐下。 “喏,师兄,这是你;,文竹,这是你;。”宁拂衣盘膝坐着,将分成三份;兽石分别递给他们。 “这法子确实不错,虽然没有高阶灵兽,但只要兽石够多,说不定还是能排上名次;。”容锦终于擦掉了身上;血,“待我们休息休息再来。” 宁拂衣点了点头,起身拍掉衣摆上;泥土:“我们需要再寻一个地方了,这附近;灵兽早知晓此处有阵法,能引来;灵兽越来越少。” 柳文竹和容锦纷纷同意,于是三人收好猎到;兽石,小心翼翼地往更深之处走去。 越靠近铜川中心,高阶灵兽甚至魔兽便会越多,故而三人不再说笑,而是小心地噤声行走。 然而只走了一会儿,宁拂衣便察觉了不对劲,而她身边;柳文竹也开了口。 “我怎么总觉得背后发凉,像是有人盯着我们看似;。”柳文竹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