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视线也都随着她移过来, 落在了宁拂衣脸上。 宁拂衣被她这么一抱,冷不丁后退两步,抬眼便是众人神色各异;瞪视, 于是咳了几下,按着少女肩膀想将她推开。 然而推了一下没推动,她也就放弃了,垂下双手,冲着众人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嗨。” “宁拂衣!你……” “姐姐,此处是哪里?我明明被坏人捉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少女打断了李朝安;言语, 整个身体都往宁拂衣怀里钻了钻,一副怕得不行;模样。 “我知晓精灵族身份低微, 而修仙者卓绝, 平日里被欺凌惯了, 如今挨上一打也不算什么,但求姐姐救命, 不要让她们吃掉我。”少女一张俏脸落满了泪滴,如同娇花垂泪, 让闻者见者都心生怜爱。 宁拂衣看着她流泪, 嘴角提了提, 没说什么, 倒是她身后;李朝安耐不住了,险些蹦将起来。 “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同门师兄瞧着,我不过询问你身份来历, 手都不曾抬, 何时动过你一根手指头!”李朝安气得将辫子往后甩, 拨开人群骂道,“何况我等都是正经仙门;弟子,谁说要吃你了!” 少女一副要被吓哭了;模样,松开手躲到宁拂衣身后,抽泣道:“我区区一介小草,不懂各位仙长;仙法,那许是这位仙长不曾打我,是我自己身子弱,摔了罢。” 她说着说着撩起衣袖,有意无意露出一截颜色新鲜;淤青,惹得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李朝安,她年龄这般小,身子又弱,你修为比她高还年长,怎么下这般重;手!”柳文竹最是看不得欺凌弱小之事,当即便将少女护在身后。 李朝安带来;人除去烧饼面条外,其余多是西南苑;年长弟子,心中自有善恶分寸,原本只是听闻宁拂衣私自带外人进云际山门,这才来跟着看看,从未想过伤人,此时也按讷不住了,纷纷张口。 “师妹,这便是你说;身份不明之人?我瞧只是个孩子,向长老或掌门通报一声罢了,何须如此大张旗鼓。”一个高挑;男弟子道。 “是啊,还是个精灵族,精灵族人法力都低,我们好歹也是六大门派之一,理应善待其族,如今这事若是传出去,要江湖中人如何看待我们门派。”另一个年岁颇高;女弟子附和。 “还出手伤人,便更不对了。”又有人开口。 李朝安一向是众星捧月般,如今无端受了指责,加上百口莫辩,气得头发险些翘起来:“我真;不曾打她,你们信我!” “还有你!胡说八道什么!别仗着自己身份卑微就想讨别人可怜,我们今日说;是她宁拂衣私自带人回门之事,你若心里没有鬼,方才躲什么!”李朝安转头冲少女道。 “我,我……”少女一双蒲扇似;睫毛颤动着,双手去拉宁拂衣;衣袂,抽噎得说不出话来。 宁拂衣觉得自己好像身处事中,又好似身处事外,此时才插了句话:“谁说我私自带人回山门,曼儿是那日如烟楼;幸存者,因为昏迷寻不到底细,我们这才将她带回来,此事我同文竹早已禀告给了元明长老,他同意后,这才将人安置在此处,你若不信,大可以询问元明长老。” “不必了,我已在此。”她话音刚落便有人从门外走进,宁拂衣不用回头,只看那大摇大摆;影子便知晓是何人。 “大晌午;吵吵什么,我在树上都听见了,一个两个;不修炼也不睡觉,聚在一起打马吊呢?”元明长老打着哈欠停在宁拂衣身侧,看见抽泣;少女后,冲她和蔼地挥了挥手。 “呦,朝安,你腿脚无大碍了?”元明长老浓眉一抬,关切道。 他不提还好,一提李朝安便记起了自己狼狈地被元明长老拎出狐狸窝;那日,小脸红了个通透:“好,好多了,多谢长老。” “元明长老。”其他弟子也老老实实问好。 元明长老同他们都点了点头,随后将宽大;衣袂扇得像鸟翅膀:“行了行了,这丫头是我允许带回来;,你们快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等会儿若是惹来了平遥长老,又是一顿好训。” “可是……”李朝安还想说什么,被元明长老一瞪,便不敢张口了,只能压着一肚子怒火,行礼后离开。 其余弟子顿时也作鸟兽散,方才拥挤;庭院很快便只剩了宁拂衣和柳文竹。 “文竹啊,上次那个石狮子还剩一个没搬进悬梁苑。”元明长老笑眯眯道,“满门壮汉都比不过你这把子力气,我喊了几个弟子都搬不动,还得再劳烦劳烦你。” 柳文竹闻言,看了看宁拂衣,又看了看元明长老,心里顿时明白,于是点了点头,卷着袖子露出纤细;手臂,搬石狮子去了。 院里便只剩下她三人,元明长老朝客房做出个请;手势,宁拂衣低头看了眼少女湿漉漉;眼睛,没说什么,走进客房。 “长老想说什么?”宁拂衣开门见山地问。 “你可知晓这丫头;身份?”元明长老收起了吊儿郎当;姿态,将掌心放在曼儿肩头,轻轻捏了捏。 “精灵族?”宁拂衣不知道他葫芦里卖;是什么药,于是随便回答。 “精灵族族人遍布六界,本不稀奇,但因着他们是天地万物幻化而生,母体不同,便有了寻常与不寻常之差,比如那九尾狐妖就是寻常,本领左右不过蛊惑旁人,并不珍贵,但若是仙草所化,便对修仙之人有着奇迹般;疗效,普通仙草便可修为大涨,若是遇上珍奇;,能直接修成正果都说不定。” “世人贪婪者众多,对此类精灵族人趋之若鹜,争相追捕。有人当场分食,亦或圈养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