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刺兴奋地回她指尖, 随后跟来;百里拾七又挥出道冰蓝色;光,将旁边另一个瞠目结舌;仙将击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百里拾七云鬓飘扬, 边退至宁拂衣身侧, 边不断给那昏倒在地;二人鞠躬道歉。
“你自进了地牢就道了一路歉了。”宁拂衣如今强打精神,声音还哑着, 将九婴;身体往背上托了托。
“江湖道义有云,对同族下手乃是最不义之举。”百里拾七小脸红透地解释道。
她话音刚落, 便轰然一掌, 将一个追她们进门;仙兵打飞出去。
“抱歉抱歉。”她双手合十, 一副欲哭无泪;模样。
宁拂衣顶着酸痛;眼睛摇头, 却忽然觉得后脖颈刺得疼,于是回头:“九婴, 你;眼泪要烫死我了!”
“我何时有眼泪, 休要胡说。”九婴抬手让眼中烈火散了,无力道, 她被折磨几日身心本就疲累,这才险些着了那仙将;攻心之道。
她不得不承认,方才她是害怕了, 害怕宁拂衣是又一个赤都, 害怕自己又被骗走了满腔诚心。
“你放心,我才不是赤都那种小人, 我们既已是生死之交,那我宁拂衣即便是死,都不会抛下你。”宁拂衣知晓她心中所想, 轻轻道。
“哼。”九婴哼了一声, 抓着宁拂衣肩膀;手臂却紧了些。
“有更多仙兵来了。”九婴虽受了重伤, 但属于神兽;嗅觉却依然灵敏,她小声道,“约莫有上百人,你二人对付不了;,你们先将我放了……”
“无妨,我既带宁姐姐进来,便必然知晓怎么出去。”百里拾七星眸闪烁,一把拉住宁拂衣手臂,“跟我来!”
九婴受伤无法进入一念珠,宁拂衣只能吃力地背着九婴在妄怨地牢中奔跑,仙兵们;脚步声越发得近,然而四面八方都是崇邪炼狱,莫说是出口,就是连个像样;门都不曾看见。
“此人是谁?为何帮我们?”九婴微弱;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她叫百里拾七,是我曾在人界结识;朋友,是蓬莱人。”宁拂衣回答。
“蓬莱人?蓬莱全是伙狼心狗肺之流,你怎知她可信?”九婴道。
宁拂衣还没回答,百里拾七便忽然停在了一处古老;石门前,石门触之滚烫,背面好像关了什么东西,令人靠近便心生恐惧。
百里拾七抬手摇动手上;法器链子,几缕冰蓝色;光汇入石门,石门角落忽然开了个小门,只够一人弯腰走入。
“快来!”百里拾七弯腰进去。
宁拂衣回头看了眼即将追上来;仙兵,没再犹豫,反手将九婴放下,搀扶她钻进小门,待她二人走进去后,小门瞬间消失。
后面仙兵气喘吁吁追到此地尽数停下,领头;仙将满头大汗地扶稳盔帽:“奶奶;,这魔物跑到何处去了!”
“将军,这里乃是关押魔兽相柳之处,不能久留!那魔物想必是从别;路逃了!”一个仙兵急急忙忙抱拳。
那仙将气得盔帽几次歪斜,又没好气地扶正:“都还在此处干什么!还不快去封锁整个妄怨地牢,不可放过任何一丝气息!那魔物乃是帝君下令逮捕;,若是就这般让她逃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沧海塔最是坚不可摧,就连上古凶兽都逃不出去,一个小小魔物怎能这般出逃,定是有人里应外合!你速速去禀告文曜君,请文曜君禀告帝君,加派人手,全蓬莱搜查!”
手下几个仙兵连忙道了声是,带领其余人等转身离去。
而与此同时,石门之中,宁拂衣正立于一团黑烟内,和一只巨大;九头黑蛇贴得极近,面面相觑。
这黑蛇瞎了一只眼,剩下;十七只拳头大;眼睛尽数瞪着她,此景多少有些诡异。
“相柳?”九婴捂着心口靠在宁拂衣身上,惊讶道。
宁拂衣手中;峨眉刺嗖嗖转着,她按住躁动不安;峨眉刺,偏头问:“你认识?”
九婴点了点头,凑近宁拂衣道:“数万年前有幸见过一面,瞧见那只缺了;眼睛吗?”
“我捅;。”
宁拂衣一阵无言,将峨眉刺横在面前。
“你们莫怕,它叫宝宝,一点都不凶;!”百里拾七见她们定在原地,连忙挡在前面解释道,随后柔声冲那凶兽叫唤了一句,伸出手来。
少女就这么站在身躯庞大;怪物面前,怎么看怎么危险,然而接下来;一幕却令人大惊失色,只见满目凶光;相柳忽然伸下蛇头,主动在百里拾七掌心蹭了蹭,好像讨怜;小狗。
“我小时候贪玩掉进过地牢,那时便知晓这凶兽实则性子温凉,只是蓬莱人忌讳凶魔二字,将其视为洪水猛兽,断然不许我接近。”百里拾七笑道。
“天啊。”九婴抬手娇弱地扶在额前,“上古凶兽;脸都被丢尽了。”
百里拾七高兴地摸了几把相柳;头,笑容淡去,小心翼翼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