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伤口流出的血,不再是青黑色,强浩毫无生气的眸子渐渐回笼了神采,嘴角的不明液体也停止了外溢,白琼的头依然被蓝麟风死死的按住,直到强浩重新闭起眼,才缓缓放开:“看样子,是没事了。” 白琼啐了口嘴里的污血,天蓝色的眼睛充满了控诉,可还没等它来得及表达不满,蓝麟风的大手又一次抓了过来,玄净的状况也不容乐观,虽然他用本身的灵力暂时压制住了毒液的蔓延,可以他本身那少的可怜的灵力来说,确实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白琼恨透了那只手,却也对那只手满心无奈,只得在它的头被按住之前,自觉的低头去舔舐伤口,最起码这是它自愿的,而并非‘被迫’。 蓝麟风满意的收回手,旁观白琼解毒,顺便丢了个问题过来:“听说你崴脚了?” “……”我揉了揉没任何痛觉的脚踝:“呜~已经好了。” “凝姐,我觉得……外面的家伙似乎有些不对劲。”罗岩英气的脸庞瞬间出现在眼前,并带着一丝慌乱。 “哪里不对劲?”我扬了扬眉,推开了他太过靠近的身体。 “躁动!”罗岩紧张到,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某种躁动,掩藏在野狗群之中。 蓝麟风笑了笑:“没事,它们只是在为主人不平。”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 “不平?难道它们想它死?”我勾了勾嘴角:“如果是这样……” “呃……躁动停止了,凝姐,我不得不说……你在恐吓这方面,确实有独树一帜的见解。”罗岩愣了愣,不信邪的闭上眼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场,佩服道。 “与其在这溜须拍马,不如去看看他们准备了什么见面礼吧。”我起身,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提着已经做完解毒工作的白琼,漫步走向洞外。 白琼神情有些萎顿,被提在手里一动不动,我奇怪的看它:“解毒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为何弄得如此之狼狈?” 白琼天蓝色的眼睛无力的眨了眨:“他……不简单,刚刚我帮他驱毒时,有一股怪异的力量,想将我推出来,我是拼了老命,才勉强把毒引出来的。” “有多怪异?”我不禁奇怪,玄净这个人的斤两,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白琼这话说的就有点惹人费思了。 “怎么说呢,就是无差别排外,毒液,他,我,我就奇怪,以他那薄弱的灵力,怎么可能挡的住我致命的毒液,却原来毒液根本无法进入他的心脉,只能在周身运转,破坏其身体机能,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是他那破珠子搞的鬼,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件类似于护身符一样的法器?”白琼对这点,最是费解。 “呃,你说的珠子,可能是被我改装过的,用途上可能是有些不合常规,不过现在我们最需要解决的是……你的这些个使驿,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讨好?你看看他们找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一把将白琼扔进眼前类似尸体大集会的小山上,指着一只棕熊的头骨:“这种东西,要来干嘛?” “呃,它们是根据我的喜好,来置办行李的。”白琼看着这一堆山一样的尸体,眼睛都在发光。 “……一样、也不准带!”我眼角一跳,一脚踹开了准备抗议的野狗头领:“滚!” “……”白琼心里掀桌‘这都是我的小弟好吧?你那么嫌弃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