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娘乐意了就行,你可别使坏惹他们生气,不然有你苦头吃。” 知道她性子倔,顾飞鸢威胁了几句,见她低头不接话,又看不清脸色的样子,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扭头看作诗去了。 第二轮的诗作的很快,一来从挑中合意的丹青开始,学子们就能在心里‘动笔’,二来画作不同,不用担心防着其他人,或撞了灵感,趋于同流等等,一时灵光一闪,便可落笔生花。 很快,最后一人停笔,另有书童或小厮穿梭期间,将二十位学子已赋好诗词的画作一一收起,交到几位夫子面前。 接下来,就是等待结果。 二十份诗词并不多,即使评比地再仔细,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三位夫子商量完毕,由罗夫子念出了排列的名单。 “第一名,林玉宗。” “第二名:谢谦。” “第三名:解秋池。” “第四名…” …… 名次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但顾青梧是又喜又忧的。 从念第一名开始,她就又想溜了,这会儿顾飞鸢倒没有钳住她的胳膊,可能是觉得众人瞩目之下,她偷跑不得。 的确,从名次一出来,顾青梧就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明显多了起来,如芒刺在背,能刺得她浑身不得劲那种,这种情况下,别说跑路,连动一下都能让人看个一清二楚。 对此,她只能作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掩盖住手脚发虚的窘状。 念完名次,罗夫子将那份名单一合,好好地放回了案桌之上,过会儿还要抄录几份,分别送到各个书院和知州府上,可不能含糊。 于他或另外两位夫子而言,诗会的事情到这儿,就算完了,至于后面赠礼,相会什么的,都跟自个无关,便收拾着就要离开,只是临走时,又将林玉宗做的诗称赞了一番,末了还道:“听山长说,你不擅策论?” “是,策论乃学生弱项,正想着有机会,可以请教夫子您。”林玉宗恭敬道。 “这样啊,可以,过两日老夫正好有空。” “多谢夫子。” 林玉宗连忙一拜。 这一拜,一起,尘埃落定,顶着其他学子殷羡不已的目光,林玉宗将几位夫子送到湖边,又折回来,吩咐底下人将这次诗会前三名的礼品拿了出来。 是三份材质不一的文房四宝,外加一只玉笛,一串风铃以及一盆君子兰。 文房四宝是指定了名次归属,后面三样东西,则是可供选择,其实说要赠礼的话,在这附近摘一枝桃花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最终,林玉宗选了玉笛,解秋池选了风铃,剩下的君子兰,则归于谢谦。 顾青梧见那林三公子将玉笛拿在手中,就往自己这边看,吓得往后磨了磨脚底。 中间原本看热闹的人‘懂事’地慢慢散开,在顾青梧与林玉宗间,让出一条道来。 直到这时,林玉宗才看清顾家这位五姑娘的样子,倒是一副美人模样,面若粉桃,柳眉杏目,一身烟青色修身广袖长裙,衬的人身姿婀娜,秾纤合度。 虽然不是绝美,也算满意。 可惜了…林玉宗的视线悄无声息地划过一旁的顾飞鸢,到底还是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他一向喜欢明媚大气的长相,这顾家五姑娘的样子,还是过于寡淡了。 不过既然祖母和母亲有意,他只能勉为其难。 一边想着,林玉宗拿着那只玉笛,果真朝顾青梧走来。 她差点绷不住脸色。 只是… “哎,解兄。” 顾云承是一个察觉到解秋池异动的,可惜来不及阻止,人就大步走上去,越过林家三公子,直奔自家五妹妹去了。 这是个什么意思? 只见解秋池在众目睽睽之下,抢在林玉宗之前,走到顾青梧跟前,将手中的风铃递给了对方,并道:“顾五姑娘,之前承蒙姑娘施以援手,秋池不胜感激,特以此物,聊表谢意,还望姑娘莫要嫌弃。” 顾青梧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还是接过了那串风铃。 毕竟是自己要的东西,风铃总比玉笛好。 而这样一来,林玉宗的玉笛就不大送得出手了,诗会从来没有两礼赠一人的情况,说到底也不过凑个热闹,正经的姻缘,还得听从家里的安排。 林玉宗也只是趁机博个名头,这郎才女貌,一见钟情的趣闻借此传开,给自己添一桩风流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