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嘴角慢慢扯开。 她的眼底浮起淡淡的笑意。 “你之前说我容易愧疚,实际上你比我还要重人情。” 程峪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是她的上司,是她的领导,是遥不可及,是明明相识也不敢过多交谈的存在。 但他现在离她那么近。 眼神交织,便是无声胜有声。 “你人真的特别好。” 林知知看着程峪低头笑,有些窘然,她伸手摸了摸鼻尖。 她似乎总有这样的能力。 明明气氛刚好,她却能靠简单话语将其打破。 甚至于此刻,接近煽情,她却给程峪发了张好人卡。 实在是…… 眼中都是她不解的神情,程峪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谢谢你觉得我人好,我很荣幸。” 这个动作几乎把暧昧值拉满。 林知知感觉耳尖酥麻,下意识侧眸。 他已将“作案”的手收回去了,用的是右手。 林知知紧了紧腮帮。 “她那边我会去解释,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程峪问她。 相比之下,她的话题就有些实质性的严肃了。 林知知抓着手里的软绵绵玩偶,纠结开口:“我妈要见你。” 当初签订合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解决母亲无止境的逼迫,然而当一天真正到来,林知知又打心底里有点儿怂。 她的母亲,保不齐会说出什么令人难堪的话来。 程峪还未回复,她急着又道:“她讲话不好听。” 不是一点点的不好听。 “不用担心。” 程峪永远都是这样,好像什么都不怕,好像什么事都能解决。 “我真羡慕你。”林知知喃喃道,好似自言自语。 她本身并不柔弱,也无需自卑,只是应对事情,往往不够从容。 以至于她常常陷入无措的困境。 熟悉的淡淡雪松木香萦绕在她周围,与她身上的橘子香水味缠绕在一起,居然有种相得益彰的好闻。 “你说什么?”她声音太小,程峪没有听清,于是凑近她。 林知知看着他的脸近在眼前。 他高挺的鼻梁、他深邃的眼廓、他锋利却好看的眉。 “你这里有一颗痣。”她伸出手指,在程峪眼角边轻轻一点。 指尖差点触及,她又把手收回去。 那颗痣几乎微小到不可见,只有凑得近了才能看清。 不过长在这个位置,真是好看。 “真好看啊。”她不小心把心里话讲出来了。 话题突然被转移,连林知知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这是见色起意,她脑中闪过一个不太正经的想法。 “林知知。” 程峪双手撑在床侧,几乎要和她碰上脸。 林知知呼吸一滞,急忙把头往后仰。 脖颈处被他轻轻捏住,她后仰的动作生生蹲在原处。 “抱歉,我自制力不太好。”程峪望着她的眼睛,望着她眼里投映出的一个微小倒影。 他声音低低压着,有种莫名的蛊惑感。 林知知感觉到耳根一热。 “那个……”她犹豫般开口,抬手去拂程峪的手。 “到饭点了。” “……” 程峪出去时把门带上了,门关闭时发出的声音有些大,好像是门有什么情绪。 其实不然,是关门的人情绪比较大。 林知知往床上一倒,盯着房顶上的吊灯,半晌回不过神。 她现在和程峪到底算什么。 真是好奇怪的关系。 手机在一旁震动,待她思绪回笼,未接来电已经囤了三四个。 见是陈茜,林知知不慌不忙地回拨过去。 “喂!”电话那头气急败坏,“你干嘛呢我打了几个电话了?” “静音了。” 陈茜似乎正在外面,林知知听到她急促的脚步声。 “你知道我遇到谁了吗?” 这个问题抛给她,她必须接下,然后问:“谁啊?” 对面很满意,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