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喝一口,可好喝了,我不骗你,骗你是小狗。” “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哦。” 又来,林知知叹气。 他们总爱说这些话,什么面子不面子,明明混账,却又那么有用。 她接过谷叙递过来的酒杯。 苹果味的,几乎没有什么酒精的味道。 林知知抿了一口,舔了舔唇。 “是不是跟饮料一样。”谷叙挤眉弄眼,见她喝了酒,凑近她,小声问,“姐姐,你和程峪哥什么关系啊?” “……”她还没醉。 林知知没有回答,抬眼看着他,又抿了一口酒。 确实好喝,酸酸甜甜。 谷叙喋喋不休地问,她当作耳旁风。 包厢里的歌又换了一首,熟悉的曲调,是千千阙歌。 林知知起身,说要去卫生间。 她有点头晕,想出去透透气。 走廊上没什么人,她跟着指引牌走,步子有些晃。 似乎是酒精上头,她眨眨眼,试图挥开眼前并不存在的蚊虫。 怎么会有只蚊子一直在眼前飞啊…… “那是不是刚刚和你一起来的小姑娘?”梁琴桑问。 从卫生间出来时遇上正打完电话准备往包厢里走的程峪,她礼貌寒暄几句,却与对方偶然聊到了一场合作。 于是略微耽搁,梁琴桑回头时恰好看到站在走廊上的林知知。 “怎么蹲下来了?”她抬步要去看。 身旁的男人比她快一步,越过她走向走廊的不远处。 梁琴桑明了,知趣地停下了脚步。 被半抱半拉地拖起来,林知知不满地撅了撅嘴。 “烦。”她缓缓吐出一个字。 程峪深吸了一口气。 “你喝酒干什么?” “没喝啊。”怀里的人抬起湿漉漉的眼,眼眶还微微红着,不知是因为之前哭过还是当下醉酒。 “我喝了杯饮料。”她含糊解释道,“苹果味的。” “……” 不知是谁给她喝的酒,还说是饮料。 程峪腮帮一紧。 “那是酒,后劲很大。” “是饮料!” 行吧,是饮料。 他如今无心去探究罪魁祸首,怀里的人软绵绵的,眼看着又要往地上倒。 “站得起来吗?” 一句废话。 程峪暗暗叹气,把她圈在怀里。 回头,他朝身后的梁琴桑道:“我们先回去,麻烦你帮我跟余嘉诚说一声。” “知道。” —— 林知知就是有点头晕,然后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好像要飞起来。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有人把她横空抱起。 “嗯?”她眯着眼往地上望,表情呆滞,“我会飞了?” “是。”语气里沾满了无奈。 程峪帮她把安全带系好,抬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脸红扑扑的,倒更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他莞尔。 “我们去哪?”林知知抓着身前的安全带,侧过身,仰着头问他。 “回家。”他要去开导航。 温软的手覆上来,程峪突然心惊。 “不。”林知知抓着他的两根手指,摇头,“不要回家。” “不回家,你要去哪?”程峪盯着与她交叠的手指,片刻,转手握住她的。 她似乎并未察觉,嘴角噙着笑。 “我们去江边吹风吧!” G市临江,双江汇聚,江岸风大。 程峪怕林知知吹了风要头疼,只把车开到了江边。 秋风实在凉爽,林知知趴在车窗上,痴迷般眯着眼。 对岸灯火璀璨,霓虹倒映,江面上缓缓驶过去一条邮轮,水波荡漾,破碎了江中美景。 “今天,我很不高兴。”林知知闭上眼睛。 她的脑子似乎还有一丝清明,但晚风拂面而来,醉意尽数弥漫。 她如同抱怨,两弯眉扭得紧。 “前两天是我爸的祭日,她不去看看他,还有闲心给我张罗相亲。” “我是真的不开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