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之色:“她说了什么?” 覃烟强忍着浑身上下的疼痛。 “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想死是吗?” 这句话彻底点炸了肖勖,他猛然伸出双手,跪在地上死死地掐住她的染血的脖子,恶狠狠:“说不说?” 她两条胳膊酸疼到抬不起来,现在更加喘不过气来,她艰难地挤出个几个字:“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好啊,今天我就满足你。” 掐在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眼皮慢慢地合上,恍惚间,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真是该死!” 忽地,覃烟脖子上的窒息感没了,身上覆盖的阴影她剧烈咳嗽起来。 肖勖被荆褚弋整个甩了出去,发出惨烈的哀嚎。 还未等肖勖站起来,荆褚弋抓住他的衣领,赤红了眼,拳头一次次捶在肖勖的脸上。 完完全全判若两人。 覃烟皱眉,她强撑其身体,瞥见了荆褚弋。 脑子里冒出可怕的想法。 如果肖勖死了,荆褚弋会不会要去坐牢,回到南山监狱。 不行,绝对不行。 覃烟喉咙发出极其痛苦的呜咽。 她叫他的名字:“荆褚弋。” 听到后,荆褚弋这才停手。 此时此刻,漆黑的眼眸充满了戾气,白眼球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拎着肖勖衣领的手背上青筋隆起。 荆褚弋极其冷淡的声音:“肖勖,你还是没长记性,我说过,账改明儿了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肖勖呵笑一声,偏头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捂住剧烈疼痛的胸口,盯住荆褚弋,随之而来的是狂傲的笑:“你们都欠我,我不该拿回来?”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沾了不该沾的东西。”荆褚弋松开手,肖勖颓然倒在地上,肋骨处的疼痛剧烈到他无法动弹。 这次他是下了死手。 荆褚弋转身走到覃烟面前,蹲在她面前,直勾勾地凝眸看她。 现在的她有些狼狈,头发乱糟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覃烟被看得头皮发麻。 她问:“你怎么你知道我在这边?” 荆褚弋回答:“前两天肖勖去金玉兰,正好计划被宋林恺听见了,他告诉我了。” 覃烟疑惑:“宋林恺?” “嗯,他是金玉兰老板。” 轻描淡写的解释后,荆褚弋伸手想要扶起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覃烟动了动腿,细细密密的疼得她发蒙,忽地捂住膝盖骨:“可能伤到骨头了。” 下一秒,荆褚弋二话不说就横抱她,刚站起来,离他们不到二十来米的身后,那辆翻倒的黑色机车轰然爆炸,蹦出的橘红色火焰瞬息间照亮了他们的背影。 与此同时,荆褚弋条件反射性地蹲下,捂住她的双耳,低声安慰:“没事,我在。” 覃烟的力气似乎快要耗尽了,勾着荆褚弋的脖子都没有什么劲儿。 荆褚弋将覃烟抱着放在公路水泥护栏的石墩子上。 他小心翼翼地将一缕被血粘在脸颊上的头发别在她而后,没成想,他手一顿,黑眸盯着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渗出的血,这次发现原来她额头也伤到了,伤口周围还粘上脏泥土。 他不自主地渗出指腹去轻轻触碰了下她的伤口。 “嘶——” 覃烟微蹙眉,缩了缩。 荆褚弋立刻收回手,弯腰同她平视,有些手足无措,心疼问:“很疼?” 她现在只是感觉头有点儿晕沉沉。 覃烟强硬地挤出笑,怕他担心,摇头说:“不疼。” 荆褚弋一想到今天她和肖勖拼了命地飙车,神色有些恼怒:“作死你算了。” 覃烟知道他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忽地笑了:“我死了,你怎么办?” 荆褚弋寡淡看了她一眼:“世界清静了。” 覃烟气到无语凝噎,盯他:“荆褚弋,你!” 话还没说完,猛然喉咙一痒,就开始咳嗽起来。 荆褚弋见她还有力气跟他较劲,暗暗松了口气。 “送你去医院。” “好。” 覃烟露出浅浅笑容,不过她知道现在自己的狼狈样,笑起来肯定很难看。 荆褚弋背着她往亮堂的大马路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