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而不会听见任何其他的声音。 夜幕中,风声短暂地顿了顿。 随即,风声又开始围着颜清月流动起来。 【别开玩笑了。】 风的声音在颜清月的心底响起。 “我在说真的,并没有开玩笑。” 在心音中,颜清月的声音格外认真。 【嗯?】 “月亮、天狐妖丹、入魔,将这些东西串连起来,你能想到什么?”颜清月继续在心音中道。 【呃,好像都是有你在参与的样子。】 颜清月:“……” “月亮是什么?” 【是你的一只眼睛。】 “这话没法说了。”颜清月嘴角一抽。 【好吧,是世界的阵眼。】 “那么,如果阵眼没了,世界会怎样?” 【世界会崩溃。】 “我再问你,是什么时候出现吃下天狐妖丹会飞升的谣言?” 【三千年前。】 “三千年前发生了什么?” 【日月陨落。】 而这一次,颜清月没有在心底回应,她只是指了指天上。 良久,风变得些许焦躁。 【那些东西又来了?】 “谁知道呢?” 颜清月耸了耸肩,摊了摊手,似乎显得不甚在意。 【你是发现了什么嘛?】 “似乎什么收获也没有,谁知道呢?” 【你——】 “好了,别急,天塌了,总有个子高的顶着。怕什么?” 【天塌了,日月没了,难不成再挖你一双眼睛?】 【颜清月,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没有眼睛可以再挖了?】 “别急,白星寻不是飞升上去想办法去了吗?让他去扣脑袋去。” 【可他一飞升就与我们失去了联系。】 “那就只有我自己扛喽。” 【扛得住吗?】 “扛得住就扛,扛不住咋们和这个世界一起凉。仔细想想,其实也挺浪漫的。” 【……】 “别想太多,睡吧,崽儿。” 【……】 天下第一道观,太虚观,竹阁内。 香炉之中,袅袅青烟冉冉升起。 蒲团上,一位满脸皱纹挽着发髻的老道士,身上穿着灰扑扑的道袍。满是老年斑的手上,则拿着一块玄色令牌。 他混浊的眼珠盯着这块玄色令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睡了过去还是在沉思。 但却可知,衰老之相加诸于修士之身。若是无法突破境界,那便唯有转世重修了。 然,究竟有多少人愿再入轮回,抛弃现有的一切重新来过呢? 或许有,也或许没有。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老道微微启唇:“进!” 木制的大门被缓缓推开,竹林斑驳的影子映入门内。 “师父!”身着阴阳水火袍,头戴太极冠的青年男子朝老道拱手一礼。 而这青年男子,赫然便是白日的杨溯洄。 只不过,杨溯洄一改白日的从容。也许是见到了亲近之人,脸上露出些许疲态。 “小桂子啊,不必拘谨,随便坐啊。”老道满脸堆笑,褶子都叠在了一起,显得些许恐怖。 但杨溯洄却一脸动容,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般,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是,师父!” 杨溯洄拖了一个蒲团,十分随意地挨着自家师父坐下。 “小桂子啊,咋们老祖交代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老道和蔼道。 杨溯洄长了长唇,笑容有些收敛:“师父,天岚宗掌门玄风入魔了。用通心镜一照,便知他想夺舍他那有道体的徒儿。甚至不惜与魔道苟合,将他徒儿体内种下魔种以便夺舍,幸亏老祖出手,救下了天岚宗道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给玄风魔种的人找到了吗?”老道问道。 杨溯洄顿了顿,有些失落:“都怪弟子看管不力,让他自爆了,所以线索完全断了。” 老道又问:“那天岚宗道子又如何了?” 杨溯洄认真回答:“已经被他宗门的人接回去了,他身上的伤被老祖治疗过,不日便会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