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说:“算了,过几日我还来,到时候再要。” 春雨琢磨着自己也没什么没交代的话了,便十分放心,语气也轻松起来:“行,我这儿烤串也重新做起来了,到时候您来吃。” “你不是说不做了吗?”陆晟问。 这您老人家也记得?春雨眨眨眼:“是不想做了,跟风的太多,只是我还没找到更好的,只好先做做,这不从芸豆饼开始试验呢,要是别的东西卖得好,这烤串我就彻底不做了。”其实人生不就是这样嘛,反反复复,来回拉锯,哪有那么多说不做就不做的呢。 陆晟点头,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回到家里就得到了关于侯府的新消息,是彩云带回来的。 “你不是说出府了就不打听府里的事了吗?”春雨问。 彩云摇头:“哪是我特特去打听啊,还不是做活的时候听来的。哦你不知道,我接了个活计,府里头旭哥儿身边的白露丫头出府了,说了人家要出门子,叫我给绣嫁衣呢,这不就听说了。” 白露姑娘啊,这个春雨认得,不过,“她不是有心思要跟着她主子做个姨娘?”她就把之前在府里白露要给她做活的事儿说了。 “还有这事?”彩云撇撇嘴,说,“倒也不意外,她们这些伺候少爷的丫头,多数心里都有这个念头。不过现在她可是安心等着当新娘子呢。她是外头买的,爹娘靠着她也攒了些家底子,在乡下也算是富户,给她说的是村里的财主,续弦,虽说是土财主,可也使奴唤婢的,日子好过,尤其是她的旭大爷现在也进了大牢,将来前程难说了,她就更不想了。” “啊?那可是世子爷的嫡长子,侯爷的嫡长孙呢,侯府就没想想办法?”春雨很意外。 “怎么没想,暂时保着人在刑部大牢里不受罪就是了。他在户部谋的差事,江南盐税的事儿闹得那样大,圣上都震怒的,户部里进大牢的人多了,谁敢随便放人啊。”彩云说,“听说世子夫人和大奶奶都托人找关系,银子花了无数,现在也是没法子。” “这还不算,侯府里还一件事呢,二房的大姑娘,瑜姐儿,你知道吧,正正经经这一辈的长女,刚及笄等着出阁呢,公爹死了,姑爷守孝三年,且得耽误着。听说为这事儿,二夫人都急出了一嘴的燎泡,跟二爷吵了好几回了。”彩云接着说。 陆瑜是这一辈的长女,是二夫人亲生的,这个春雨还是知道的:“二爷二夫人出名的疼孩子,听说给她找的夫婿极好的,不能什么热孝成亲吗?” 彩云冷笑:“当时看着极好,现在可未必。人家是京兆府尹的小儿子,别看京兆府尹官级不高,正经有实权,若不是小儿子,且轮不上瑜姐儿呢。可是现在就不好说了,京兆府尹心疾发作死得突然,实权没了,儿子们也没安排好,正好这时候旭哥儿又出了事儿,估计这家人是想观望,若是侯府没事儿便继续做亲,若是有事儿顺势拖上两年亲事一退,他家自然什么损失也没有。” 春雨摇头:“算计得够精的。二爷夫妻俩不会让人这么算计吧?” “以前自然不会,现在怕是心有余力不足呢。”彩云说,“可惜了瑜姐儿,顶好的姑娘,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 春雨想起二房投靠六皇子的事儿了,现在六皇子的势力被打残了,肯定顾不上他们,再指望侯府,侯府自顾不暇,长房自家大儿子还没捞出来呢。 “那这如今侯府里岂不是乌云罩顶的?”春雨想到袁秀秀,“秀秀月份大了,袁大娘惦记得很。” 彩云就叹口气:“这是没法子的事,她当人姨娘的,哪能自主,主子家里有事,照顾不到她是一定的,不过衣食温饱应当不愁,只要她自己想得开,别争别闹,日子应该能过。” 春雨这时候还不知道,侯府的变故这才刚刚开始,而她自己的生活也和那些人还有更深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