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 这是忬睁开眼时说出的第一句话,周围乌漆嘛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整个人都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这哪呀?” 忬伸长手踉踉跄跄地走着,摸黑走了许久都没什么新发现,这里的黑暗无边无际,她望不到头。 她只记得自己倒在了血泊中,还以为就那样香消玉殒了呢。 没死真好…… 堂堂石头居然被车撞死,说出去都怕人笑话。 忬尝试生火照明,可等了许久手指头却只冒出一缕缕烧焦的烟味,不见半点火光。 忬又尝试其他的咒语,依旧没半点成色。 “我的灵力怎么使不上来了?”忬纳闷极了,左右无法还是决定继续摸黑往前走,可能出口就在不远处。 “虚无之地最好不要随意施法。” 冷不丁冒出的声音吓得忬一抖,她慌张地四处查看,可除了黑暗一无所获:“谁?!” “很抱歉惊扰到施主,但此乃老衲善意的提醒。” 声音再次响起,苍老而又沉稳,犹如一个和蔼老爷爷在身边温声劝导。 忬光是听着就觉得没有危机感,不由得静下心来,盘腿而坐:“我怎么看不到你?” “虚无之地,我们涣散于此,皆无实形。” “那你大概在哪个方位?”忬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可依旧分辨不出他的位置,“我上面?还是我下面?” 陌生人似乎轻叹了一口气,缓声解释:“只要被收入这虚无之地,便只剩残存的魂魄,可以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忬喃喃地重复着,虽然很好奇他的身份和他口中的“虚无之地”是个什么东东,但目前还是逃离此地更重要,“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施主是如何来的,便如何出去。” “……”忬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没搞懂他的意思,“那我是被吸进来的呢?” “何人收你,便让何人放你。” “……”忬又沉默了,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老登是肯定不会放过她的,“我就不能靠自己出去吗?” “若施主法力强大,便可自行破境而出。”陌生人轻声道完,语气中带上一丝劝慰,“施主还是别擅自破境,这虚无之地本就荒谬,它依靠我们而存在,我们使出多少法力,它便会被吸取我们多少,若实力不够,还会被其反噬,葬身于此。” “那我要是有那个能力呢?” “施主还是别擅自行动,不是老衲打击施主,若是施主有破境的能力,为何又会被收于此?” ……主打的就是一个真实。 忬深感受挫,但他说的是事实,要是自己足够强大,又怎么会被那老登抓住? “那要等他自己放我出去吗?怎么可能啊……”忬惆怅地叹口气,这里真是无聊至极,还好有个伴陪她,“你来这多久啦?怎么进来的?” “老衲于此三年有余,至于为何会进来……” “轰隆” 一声巨响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冥冥之中有一道光破晓而来,正好射在忬身上。 忬看着不远处的光源,好奇又不敢接近:“那是什么呀?” “是收你之人来放你了。”陌生人的声音愈来愈小,悠悠回荡在忬耳边,“施主一切当心……” 忬本想叫他一起走,可还没等她开口光芒猛地增大,刺得她双眼都睁不开。 “唔!”忬难受地闭上眼,伸手挡在眼前,可那光有穿透力,直烧得她全身疼。 又是熟悉的感觉…… 这道光……和在鸡鸭之地袭击她的光芒如出一辙。 身子忽然一轻,忬没有防备一屁股摔在地上,她眨眨眼,仍是眼冒金光,很难缓过来。 “哼哈哈哈哈……” 沙哑难听的笑声蓦地闯入耳朵,忬听得更难受了,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狂笑的人是谁,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光头。 “秃头老子……?” “?!”笑声戛然而止,方丈怒瞪着地上的忬,事成之后他可是连斗笠都不想戴,“小小妖孽口出狂言!” “是是是,口出狂言比你只会放屁的好。”老头没毛的样子看得她眼睛疼,忬闭上眼,手掌轻揉着眼球,“怎么跟个干尸一样的,怕不是大限已至?” “哼……大限已至又如何,待我食用了你的妖丹,拥有百年千年寿命后这些将不值一提!” “说了我没有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