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袈裟丝滑的围巾,要都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副驾驶上,临下车前还对它们抛了个飞吻。 一件是为了亲亲女朋友定做的,一件是亲亲女朋友送的,不管哪一件都是他的心头宝。 要只穿一件僧袍,大摇大摆地走向清水寺,刚一进门就看到熟悉的师兄弟们正在巡逻。 忽然有种上课迟到却碰到纪律委员的窘迫感。 “朝日奈?”师兄弟们看到他也很是惊讶,对视了一眼都关心地围上来,“怎么就过来了?身体好多了吗?” 身体? 好多了吗? 要不禁联想到忬之前问他的问题,愣了一下没有立即回话。 他们该不会是知道昨晚他…… 哎哟~这多难为情呀~ 要抿嘴笑了一下,如是应道:“嗯,我昨晚确实……” “既然胃痛心痛脑子痛的话还是在医院歇一会儿再来吧!”一名师兄担忧开口,“身体最重要!” “……”要呆愣地眨眨眼,缓缓重复,“胃痛……?心痛……?脑子痛……?” 他怎么一夕之间变得如此脆弱? “对呀,二木不是帮你请了假吗,你不用担心寺里的情况,二木都帮你打理好了。” “大辉……”要喃喃了一会儿,倏然轻笑道,“是啊,确实还有些痛,不过已经无大碍了。” 后山顶上,一个绿色身影在几个阵角跑来跑去,一会儿画画这一会儿画画那,直累得满头大汗。 一个黑色身影缓缓靠近,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他身后。 大辉认真地描着地上的黄线,画完后站起身舒了一口气,正准备去补下一个阵角,一转身却被突然出现的黑无常吓一跳: “呜哇!……师兄?” 要轻拍了一下大辉的寸头,佯装不爽地皱起眉:“就是你小子到处说我病了?” “哎哟……”大辉揉了揉后脑勺,尽管一点也不痛,但戏还是要做足,“我看师兄你没来上班,又想着你最近不开心,就擅自帮你请了假……不过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不开心…… 他当然不开心。 清水寺于他而言已经成了恶臭之地,在这里的每一步都像踩在粪坑上,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肮脏。 ……除了面前这个为了他甘愿抗下所有累活的小子。 “嗯,我没事,这不是陪你师嫂共度春宵去了嘛,昼夜颠倒,一不小心就睡到下午了。” 听完这句话大辉的眼睛明显大了一圈,要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师、师兄……”大辉的脸变得赤红,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却不知该回什么,“这这这……哎哟!我走了。” “哎哎哎,干嘛,昨晚度春宵的又不是你,害羞啥?” “!!别说了啦!” 要怎么可能不说,大辉越是不肯听他越是要说,等到大辉羞到想挖地洞埋进去时,要才见好就收。 秋风簌簌,卷起一堆落叶,光秃秃的枝条只能在这股风中凌乱摇着。 要望着即将成型的法阵,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今天夜班我来守。” “诶?”大辉奇怪地看了眼要,他以前可是宁愿守三天日班也不肯守一天夜班的呀,怎么突然变了性? 要当然知道大辉在疑惑什么,侧头看了眼他,嘴角勾起坏坏的笑:“我怕我回去你师嫂要遭罪,她今晚得休息。” “!!!”大辉刚恢复的脸再次变红,支支吾吾了一阵,羞愤地原地蹬了下脚转身就跑,“师兄你真是的啊——!” 等大辉跑远要的笑容渐渐淡去,眸中的喜色也跟着消失不见,他冷眼看着在阳光下折射着金色光辉的法阵,暗自握紧袖下的拳头。 管他什么生别离什么爱不能,有他在,什么命数他都会全力打破。 但目前有一件事更为重要—— 他好想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