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脸庞虽然幼稚但也有一丝帅气:“那就是没有自知之明,还自欺欺人的大屁孩?” “!!!哼!不理你了!”忬说不过,长袖一扬,走得大步又坚决,头也不回。 朝日奈风斗嘴角逐渐上扬,捉弄女孩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忬的小脸气得鼓鼓的,越走越气,越想越气,听到远处的小孩哭着要妈妈,忬决定必须要扳回一局。 朝日奈风斗好笑地看着走得急匆匆,回来也急匆匆的女孩,本想出口再怼她一两句,谁知忬的张嘴速度比他还快—— “你妈妈不要你了!” 真是一句出乎意料、意想不到、突如其来的话。 朝日奈风斗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发出一个气音:“……哈?” 忬见他卡壳,开心地转身就跑,她已经学会了欺负完人就跑的策略,师从巴卫。 跑着跑着忬的开心渐渐被愧疚所替代,天上的佛祖仿佛在指着她,细数她的罪行—— 他才是个读幼稚园的小孩子,怎么能和他置气呢?他会不会难受?会不会哭啊? 忬的脚步渐渐放慢,回头望去,小板凳上已经没了人影,隔壁的教室里响起孩子们快乐的歌声。 一阵风带着雪花飘过,忬看了会儿空中的雪,寻个无人的角落变回短发高中生模样,日本的雪与昆仑山的雪有很大不同,前者是柔和且飘逸,后者是凛冽且饱满,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美。 不过现在忬尚且没有心思去欣赏雪花,她的心情全挂念在那个小男孩身上,心里的小人一遍又一遍地指责自己:“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与此同时,混迹在众多孩子中唱歌的朝日奈风斗,忍不住嗤嗤发笑:“今晚又有一个人睡不着咯~” 忬是不用睡的,但失魂落魄倒是真的。 沉于愧疚心理无法自拔的忬一步一个脚印走在街上,刚开始的雪又快又急,过了一阵子后才逐渐缓下来,忬的身上堆了一层雪,路面上也覆上了薄薄的雪层,走上去“吱呀吱呀”的响,很是治愈,稍稍缓和了忬的心情。 “不行!”忬甩了甩头,堆在头顶的雪顿时被甩下去不少,“我要回神社去上香!减轻一下我的罪过!话说日本的神社可以敲木鱼吗?” 忬立马掉头回神社,不远处一个走得小心翼翼又慢吞吞的妇女闯入了她的视线,是个留有精炼短发的女士,她走一步停一下,微微隆起的小腹说明了她行走得如此谨慎的原因。 忬的脚步放缓,留意着这个孕妇,这块区域的地面是瓷砖,积雪被许多路人踩过后有些消融,如果动作稍微大点的话确实可能会打滑,说起来上次那个红发男孩就是在这里上撞到的她。 前方的身影忽然晃动起来,忬秀眉微皱,连忙大步跑去。 “哎呀!”朝日奈美和还是没有把握好平衡,脚下重重一滑向后倒去,却跌入一个瘦弱的怀抱。 忬一手撑着电线杆一手扶着朝日奈美和,瞄了眼电线杆上之前被自己砸的一个洞,转而关心孕妇的状态:“姐姐你还好吧?” “谢谢谢谢……”朝日奈美和靠着忬的力量站直身子,心中还残留着余悸,“不好意思,今天的鞋子没选好,麻烦你了孩子,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会落下个什么下场,太谢谢你了!”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忬笑着摆摆手,这下将功补过,不用去敲木鱼了,“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呀?要去哪呀?” 听到称呼朝日奈美和掩嘴轻笑,眉眼中满是藏不住的喜悦:“该叫我阿姨啦。” 忬又将孕妇打量一遍,看起来不过二三十的模样,怎么能叫阿姨呢? “妈,我回来了。” 磁性的声音从身后移到耳边,忬转过头,却撞入一双狭长又深情的桃花眼。 空气静默了几秒,忬看看朝日奈要又看看朝日奈美和,惊讶出声:“您儿子都这么大了!那确实该叫您阿姨……” “哦呵呵~”朝日奈美和笑得两眼弯弯,开心地拍拍朝日奈要的肩膀,“这个还算小的,我最大的孩子都已经20啦。” “!!”忬震惊地瞪大眼睛,知道这是她儿子后已经很出乎意料了,没想到还有个更大的,“看不出来诶,阿姨你看起来可太年轻啦!” 朝日奈要抬手将忬头顶的雪花轻轻抚走:“没带伞吗?这种天气小心感冒哦。” “我不怕冷的啦哈哈……”忬见他还有要帮忙拍雪的意思,连忙小手一顿乱挥,将自己全身上下的雪拍得干干净净。 朝日奈要见状便将手收回,从购物袋里拿出防滑贴:“妈,我来帮你贴上吧。” “麻烦你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