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玩味,“大小姐,碎成这样,你都能看出来这是马票?” “在国外的时候是不是没少干坏事?” 月谷加奈没吱声,探身把碎纸屑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这之后,她才看着伏黑甚尔小声说道:“妈妈下属的儿子经常带我去看他家的赌马场,所以我才知道马票的样子的。我、我没有在国外干坏事……” 伏黑甚尔扬眉,“月谷女士居然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不允许,后来我就没有见到过他了。”月谷加奈垂下眼睫,语调轻缓地说道。 说完,她抬起眼帘,眸光柔润地看了眼床尾的男人,面带羞色道:“我要脱衣服,甚尔可不可以转过身?” “大小姐不是盖着被子吗,还怕被我看到什么?”伏黑甚尔施施然地侧躺下来,穿着鞋的脚悬在床边。 “移、移开视线一小会就好,我会脱快一点的……” 月谷加奈这么说,伏黑甚尔还是一动不动,野性桀骜的绿眼睛十分直接地盯着她,仔细看去,他的眼中似乎还带着期待。 男人想要一直看着的意思丝毫不加掩饰。 相貌清纯的女孩羞红着脸,轻轻咬着下唇,眼眶湿润,有水光在下眼睑处闪烁。 她再次开口,声音很小很小,“甚尔……我、我还要坐起来脱内衣。” 伏黑甚尔支着侧脸的手张开,宽大的手掌遮住了眼睛,“行了,你脱吧。” 月谷加奈犹豫了下,手心压下,撑着床单坐起身。 她低着脑袋,纤细白嫩的手指捏着睡袍腰带,慢吞吞地解开。 忽然,月谷加奈抬眼看向床尾。 男人捂着眼睛,确实没有在看她。 奇怪……刚刚好像感觉到有视线落在她身上。 “唔。”月谷加奈打了个哈欠,不再纠结这些,把脱下的睡袍和内衣都放到床边,顺手关了夜灯,卷着被子躺下了。 “晚安,甚尔。” “……” 泳池十一点关闭,到点后,大厦楼下的人群便散了。阳台外传入的声音变弱,酒店房间里的声音就变得明晰起来。 分不清来源的亮光穿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在原木色木地板上轻晃。 伏黑甚尔撑着脸侧躺在床上,神色难辨地盯着鼓起的被窝。 过了会,他向后一倒仰面躺在床尾,目光幽幽地看着天花板。 大厦酒店是月谷女士的下属中村旬的产业。月谷加奈住的是预留的顶配套房,房间装修精细到天花板的边边角角。 伏黑甚尔对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无聊地闭上眼。 女孩清浅的呼吸声像是舒缓的小夜曲,他保持着警惕,让自己进入浅眠。 床头墙壁上挂着的银钟玻璃罩内,是刻绘着武士像的钟面。 造型像刀的秒针哒哒地转动着。 时间如流水般流逝。 木地板上跃动的月光逐渐被清晨的阳光替代,接着,阳光的温度不断升高。 唔…… 虽然睡饱了觉,但月谷加奈还是在赖床和起床之间挣扎了下,才缓缓睁开双眼。 呼吸声的变化引得沙发上的伏黑甚尔转头看过来,“你睡了十个小时。” “早安……甚尔。”迷迷糊糊的月谷加奈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随着她的动作,薄被从她身上滑下。 如同蜕皮的精怪,在无意之中露出柔嫩的奶白肌肤。 伏黑甚尔眼皮微动,像是被扎眼的雪白刺到了眼睛,“大小姐,你没穿内衣。” 月谷加奈:“……” 怪、怪不得浑身轻松! 她抓着被子慌忙躺回床上,整个脑袋都要变成红色了。 伏黑甚尔翘着二郎腿,拇指摁着唇角的疤,看着枕头上蜿蜒的金发,懒懒散散地开口道:“还不起床?” “请、请让我一个人呆一会……”闷在被子里的声音有些不太清楚。 “再晚会,酒店的早餐就不再供应了。”伏黑甚尔颓懒地转回身,靠到沙发靠背上,“待会大小姐要是饿了可别叫唤。” 月谷加奈探出头,确认他没看着这边后,拿起枕边的内衣飞速穿好,然后披上睡袍,踩上脱鞋,小跑进了洗手间。 咔哒的关门声响起。 伏黑甚尔扭头去看洗手间门上的磨砂玻璃。 一道模糊的身影印在上面。 用冷水敷完脸,月谷加奈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