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那就麻烦您多探看探看?”
韩秋生这话说的林韩氏这个人都舒坦了,眯着眼睛乐了好一会儿,这才煞有其事的拍了拍韩秋生的手, 一脸笃定的说到:
“这就对了, 老大的大小伙子了, 婚事怎么能不上心呢。”
说到这个,想着韩秋生今儿的配合, 她又多说了几句。
“姑姑知道你的心思,若非性子宽和, 能善待杏春的,便是一万个条件好都不成对不对?姑姑心里有数着呢。不单这样, 姑姑还特意帮你多想了几分, 那兄弟太多的也不成, 毕竟你这里就你一个, 媳妇娘家太强势了,你日子也不好过, 兄弟太少也不成,毕竟过日子每几个帮手, 有个难处也少了臂膀,所以啊, 那两三个兄弟的才是合适的。你琢磨琢磨,姑姑想的对不对?”
怎么不对, 那真是将所有可能有的情况都想到了呀。若是选人都选到了这份上, 将来日子还过不好,那就不是姑姑的问题,别人的问题了,而是他韩秋生扶不起来了。
“姑姑说的都对, 得亏家里有姑姑,不然我这还不知道怎么吃亏呢。”
长辈最爱听的就是孩子说这种话了,那种满足感啊,直接爆棚!
“行了,既然都说清楚了,那姑姑我就先回去了,你就好好在家等我的消息吧。”
“这怎么说走就走啊?姑姑,来都来了,怎么都得吃了回去才行,不然姑父不还得以为我亏待了您?那我后几日怕是就没好日子过了。”
“你就贫嘴吧,你姑父待你和亲儿子似的,还能舍得说你?行了,别虚了吧唧的,走了。”
林韩氏风风火火说走就走,韩秋生只好殷勤的送到门口就罢。只是林韩氏人是走了,韩秋生却站在门口看着她背影好一阵子才回转。
人才过店铺大门,正好遇上了隔壁因为林韩氏过来而避开的焦大柱,见着韩秋生脸色复杂,不禁小声的问:
“怎么了这是?”
“没怎么,就是感觉……姑姑有点多。”
嗯?这没头没脑的,啥意思?
焦大柱不知道前情,一时有些摸不到头脑,而韩秋生呢,也是一时不差,顺嘴就突突了出来,等着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对,立马就闭了嘴。
他能什么都往外说?虽然他和焦大柱是挺好的,可这说亲的事儿,按照规矩,没成之前是怎么都不能漏风的,不然容易影响两家的名声,所以他只好笑了笑,摆摆手,回去了后头。
焦大柱觉得有些莫名,不过转头就因为店里来了客人而将这事儿丢到了脑后。
焦大柱这里能应付过去,可后头一早就知道林韩氏为什么来的杏春却不好应付,见着哥哥回来,她那眨巴眨巴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韩秋生的人,那种想要听详细的意思,表露的十分明白。
可惜这次她要失望了,虽然韩秋生很疼她,可该有原则的时候还是挺坚持的住的,直到晚上睡觉杏春也没能得到第一手情报,这让小姑娘沮丧了起来,睡前偷着问今儿陪睡的婆子为什么。
这就是家里请了妇人的好处了,有些话韩秋生不好说,可这些个经历过世情的妇人却是能说的。
张婆子趁着哄杏春睡觉的功夫,借着这个事儿好好的给她上了一趟人情往来上的各种避忌课程,给杏春填补了不小的空白。
所以说为什么杏春如今比刚开始的时候懂事儿了呢?因为她知道的事儿开始多了呀。人就是这样,接触的越多,才会越懂得这个世界的规矩,而懂得多了,才会学着思考,才会知道什么值得珍惜。
“那哥哥真的娶了嫂子,会对我好吗?会不会和隔壁谁谁谁家的一样,嫌弃我是拖油瓶?”
“大人多疼你啊,你姑姑那也见天的来,生怕你有时间不顺心,都这样顾着你了,能寻个对你不好的娶回家?不过你也要懂事儿,大人一个人撑着这个家多难啊,巴拉巴拉……”
有人教导,有人指点人情世故,杏春的懵懂正在逐步的散去。
韩家小小的院子里各人有各人的思量,各人也有各人的成长,而另一头张道士在清虚观同样也没闲着。经过了韩秋生的埋伏,晚上又吃了一碗灵米粥之后,张道士对于那一僧一道的事儿心里多了几分计较。
什么都可能是假的,可那粥吃到肚子里,运功时散逸开的温热却绝对不会是假的。既然这米这样有用,那追着寻过来讨米的一僧一道……作为道录司的掌权人,张道士虽然不敢说对这皇朝范围内所有的修士都知之甚详,可大概摸的还是心里有数的。
可在他知道的情况里,却从没有听说过一僧一道这样的人物,那这两个会是什么人呢?张道士起身寻了纸笔,一边思索,一边将所得随手写了下来。
一种是避居在深山老林的那种,这种人在道门中虽不多,却也不算稀奇,可那样的人多半不爱沾染红尘,有些十年八年不出山都寻常,怎么可能消息那般灵通,能直接寻到韩秋生头上?
所以这两个很有可能是另一种,邪道门里的人,这样的人平日虽也在外头行走,可因为沾染是非过多,容易引来追捕,所以十分注意行踪隐蔽。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人多半都刻意避开朝廷道录司的人,所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