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枯黄,一切都是萧瑟的模样。 一直都是在病房里待着,吴邪都给闷坏了,能下床走动之后,就想去外面走走。 泛黄的树叶在枝头上稀稀疏疏的挂着,风吹过,落了一地枯叶,再抬头,有的树枝只剩下光秃秃的枯枝。 年轻的男女坐在医院广场的长椅上,女孩抱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果篮。 装在果篮里的紫色大葡萄,沾着水珠,颗颗晶莹剔透。 黎秭慕坐在吴邪的旁边,默默的吃着葡萄,偶尔捏起一颗放到吴邪的嘴边。 吴邪下意识张开嘴。 冰凉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吴邪侧头。 这么冷的天,她就穿了一条薄薄的蓝色裙子,小腿就露在外面,也不怕冷。 两人坐了会,冷风吹得吴邪实在是受不了了,两人这才起身回去。 “爸爸,我可以吃一个苹果吗?” 听到一句非常耳熟的话,黎秭慕有些愣怔吗,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声源处,那是个小女孩。 病床上的女孩瘦瘦小小的身躯,靠在妈妈的怀里,翻着手上的绘本。 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一个男人正削着苹果,一边削一边把苹果切成小块,喂到女孩的嘴里。 黎秭慕呆呆的看着,这场景多么的熟悉…… 病床上的女孩抬头,露出一张乖巧的脸。 女孩疑惑的目光望向黎秭慕,接着朝黎秭慕露出了友好的微笑。 周围充斥着药水的气味,走廊人影恍惚晃动,黎秭慕就像定格在了原地一般。 “黎秭慕。”直到身旁的吴邪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下意识的回头,对上了吴邪惊讶的目光。 黎秭慕的眼眶泛着红,她瞧着他,像含着天大的委屈一般。 吴邪被这样的眼神瞧着,不禁思考自己到底是哪里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 她一向给人的印象都是淡漠懵懂的,大多时候也都喜欢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当透明人。 这还是吴邪看到她第一次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黎秭慕垂下头,伸手把扎着头发的发圈扯下来,散落下来的发丝挡住了她的脸,掩耳盗铃的动作遮不住她的肩头不可抑制的轻微发抖。 沉默的回到病房,黎秭慕缩回了沙发的一角,眼神呆呆的看着茶几上摆着的红苹果。 默不作声的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她不会削皮,因为碰到刀具一定会受伤。 苹果很脆很甜,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为她削苹果的人了。 想回家,想爸爸妈妈。 吴邪坐在她的身边,很安静,一声不出的看着她。 他隐约有些明白黎秭慕会难受的原因,因为他的母亲也会在他回家的时候给他削苹果切成块。 艰难的将果肉咽了下去,黎秭慕拿起买水果赠送的水果刀,学着记忆力爸爸的样子给自己削苹果。 笨手笨脚的反而把自己的手指给划伤了,渗出来的血沾在坑坑洼洼的果肉上。 吴邪把她手上的水果刀拿走。 “没……” 一张口,声音带着哽咽,黎秭慕努力想把眼泪给憋回去。 吴邪把水果刀放好,拿了一包抽纸递给黎秭慕。 她抬头看着他,眼泪突然就忍不了了。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吴邪想问,但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想要安慰,也不知道从何安慰起。 此刻的黎秭慕心里憋着委屈,想向他倾诉,又没有办法说。 因为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所生活的地方是本书,他所有的命运都被一只他所看不见的手所掌握。 她哭的太惨了,吴邪还是不忍地开口安慰她。 本来就委屈,被人一安慰,就更委屈了,黎秭慕抓着吴邪的衣服,埋在他的胸膛里,哭得昏天黑地。 让人看着可怜到不行。 吴邪也不好受,听着她的哭声,眉头紧锁,心口发闷,堵的难受。 哭了好一会,黎秭慕逐渐没了动静,原来是哭累了,睡着了。 吴邪轻轻把黎秭慕放到沙发上,帮着她调整睡觉的姿势,拿了被子给她盖好。 果盘旁边还放着她的电脑,是一个轻薄白色的笔记本。 心里的声音告诉他,打开这个笔记本,说不定就能知道黎秭慕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