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眼的胭脂色。
谢吉祥刚刚一直悬着的心,倏然落回腹中。
她转身回到赵瑞身边,对赵瑞低声道:“是中间那个人。”
赵瑞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他根本不问谢吉祥是如何判断的,直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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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肯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本官可以网开一面,让你们在牢里能舒服一点。”
在场都是老行家,对官府里这些事门清,蹲大牢也很有讲究。
能吃好喝好,当然比饿着肚子蹲一个月强,赵瑞话音刚落,就看那五人中已经有三人有些意动。
谢吉祥点出的中间那一位和最右边的一位都没有吭声。
但谢吉祥发现,中间的这位更紧张了。
要么就是他犯的事太多,一时不知要从何说起,要么就是犯事太重,一旦被抓,那就不是蹲一两个月那么简单。
赵瑞同谢吉祥对视一眼,赵瑞便吩咐苏晨:“把这三个懂事一些的,领下去单独询问,只要坦诚,本官说到做到。”
他如此一开口,最右边的那个也稳不住了:“大人,我也招。”
赵瑞开口:“很好,都下去吧。”
一瞬间,这间屋子里似乎就没人了。
仅剩的那个灰衣人孤零零站在厢房里,他额头都是汗,渐渐打湿了眼前黑色蒙布,看起来异常紧张。
但谢吉祥和赵瑞都没说话。
两个人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林福姐的死,一定跟这个人有关!
沉默和安静,就是最折磨人的酷刑。
独自立在厢房中央的灰衣人已经开始颤抖,距离不算很远的谢吉祥都能听到他牙齿撞击的细碎声响。
赵瑞的目光淡淡扫过场中之人,最后落到谢吉祥的脸上。
谢吉祥此刻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这个“嫌疑犯”瞧。
赵瑞做了个口型,问她:“如何看出是他?”
谢吉祥伸手指了指此人的鞋子。
那是一双沾满泥水的千层底,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白色鞋底已经脏污不堪,就连粗线都崩开好几处,被人用草绳重新扎上,却也随时都有面底分离的风险。
在这一片脏污里,赵瑞还真的看出些许不同了。
他鞋底有红色。
虽然只有一丁点,也被泥水所掩盖,但随着主人来回走动,还是显露出原本的色泽。
不是血,却比血还要鲜艳。
谢吉祥端起被赵瑞重新续上水的茶杯,浅浅抿了一口,然后,她便把茶杯轻轻放回桌上。
啪嗒。
就在这样漫长的审视和静默里,这一声响压垮了嫌疑犯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张嘴便哭嚎出声:“我不是故意要杀人的!”
谢吉祥脸色骤变。
他没说偷窃,没说佛珠,也没说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