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逐渐清醒过来,想起幼时进山,祖父曾给她喝过的一个方子,于是忙向蒋瑜要了军医的方子,看完后嘱咐蒋瑜给她的汤药中再添一味药。
此后接连两日她以身试药,果觉病情明显好转。
花半夏一时喜出望外,不顾身子尚未痊愈,草草穿戴好去找裴璟霄。
蒋瑜原本在帐内收拾杯盘,瞧见花半夏突然下床,摇摇晃晃地往外走,连忙问她:“总管去哪?殿下吩咐您病未痊愈不可——”
“我去找他。”花半夏把蒋瑜的声音关在帐内。
怎料她急匆匆赶到裴璟霄帐外,叫侍卫通传完却被拦在了门口:“花总管有事可告知属下,由属下替您通传。”
花半夏注意到见几名侍卫皆拿纱布掩着口鼻,心想军中必是疫情沉重。
她原以为裴璟霄帐内有不便她知晓的军情,便道:“我有急事需面见殿下,讨他的示下,若殿下有事,可否改个时辰,我稍后再来。”
那名侍卫点头又去通传,片刻后手中拿着一叠纱布回来,对花半夏说道:“殿下吩咐,花总管大病初愈,最好戴上这个,以防再过了病气给您。”
“殿下病了?”难怪这两日未见到裴璟霄,原来他也染了瘴毒。
花半夏想起自己病情沉重那几日总能看见裴璟霄,便知他多半是受她所累。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丝丝缕缕在心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