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可惜人还没到跟前,她已反身朝衙门口的屋檐下跑去。
裴璟霄本要帮她撑伞的动作一滞,握着伞柄的指骨紧了紧,终是提步追了上去。
几名坊使一瞧这幅情景,眨眼工夫人全跑没影了。
廊檐外,裴璟霄撑着油伞站在花半夏对面。
二人被潇潇雨幕分隔两端。
花半夏才要转身回衙门,忽听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响起:“之前未能及时向你道明身份——”
“小人今日有些忙,请问九殿下是否还有别的吩咐?”
要多久才能及时相告?一年够不够?
裴璟霄闻言,原本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是我的错,但这一年多……朝夕相处——”
“殿下隐瞒身份,躲在暗处执掌一切,看着小人在生死边缘查案、挣扎,想必是件趣事?”
“我从未如此想过。”裴璟霄认真说道。
“您身为皇子,的确不必与小人有所牵扯,更无须卷入民女微不足道的家事。”
裴璟霄凝眉闭了闭眼,缓了两息方道:“虽然身份是假,可我对你……却并非做假,之前求娶你亦是由心而发。”说话间他瞳仁渐渐模糊。
花半夏挪开了视线:“彼时民女并不知晓殿下的真实身份,以至多有冒犯,铸成大错。”
“大错?”裴璟霄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她居然将他们的婚事说成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