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我也要去闻闻味道!你就只是个大伯哥,你能护她一辈子吗?”
果然,听到他这番言论,游策定住了。
夜晚的风鼓起了他的白衣,他定定站在那里,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他没有动,像是一柄冰封的剑,虽然锋锐,却被寒冰禁锢住,动弹不得。
但剑气依旧可伤人。
袁子安先是解气,但看到对方身影一晃,不由得心里一麻,吓得四脚并用爬起来,屁滚尿流地往家里跑。
他仿佛后面有鬼在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跑出了半里地才敢回头看一眼。
田野上已经没人了。
也可能是稻芒太盛,挡住了他的身影。
总而言之,游策没有追上来。
那口气一泄,袁子安终于瘫软在大马路上。
他回想起那个让他骨头缝都冰凉的眼神。
那眼神如果可以杀人,他已经被凌迟了千千万万次。
袁子安在六月的田垄旁打了一个寒战。
但,只要游策离开,只要邬清雅还留在这个村子。
他就还有机会。
袁子安一瘸一拐地站起来,扶着路边的行道树慢慢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