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仔细擦伤口,蹭过带来丝丝凉凉的感觉,虽然不疼,但却引得孟湘湘一阵悸动,肩头止不住颤。 这个角度,孟湘湘随意垂下眼,就能看到他好看的眉眼。上挑修长,还带有男子特有的英气。 伤口并不深,随意一擦拭即可,然郑子潇没放开手,盯着孟湘湘的脖子出神。他发现自己离她特别特别近,近到鼻息纠缠到一起,近到能看清她皮肤的肌理。 他已经很久没和她这么亲近过。 郑子潇知道自己不应当违背她的意愿做什么,只是一时失神,鬼使神差地朝她喉间靠去。他呼吸也开始急促,拿着帕子的手一松,顺势捏住孟湘湘肩头。 他能感觉到小姑娘浑身紧张到绷紧,肩膀松动,呼吸也急促起来。自己也跟着她紧张起伏,心如擂鼓。 气息是温热的,藕断丝连的。 人非草木,他并不是六根清净的僧人,一千多个日夜相思下,他觉得自己要失去理智,克制不住。他逐渐靠近孟湘湘,唇离她的脖颈近在咫尺。 孟湘湘的大脑也已经彻底宕机,手不知所措地抓着他腰侧衣襟,上面还有连夜纵马惹上的凉。 她胸口起伏,凄苦闭上眼,仰着头有些酸。郑子潇的手掌捧着她的脸,她能从掌心感悟到珍视,可她却不敢接受。 太多不敢了,孟湘湘憎恨自己,无能又懦弱。 没想到郑子潇并未吻她,只是松开手。 孟湘湘有些恍惚,看到他装模作样轻咳两声,整个人都刻意往边上撤开,与孟湘湘拉开距离,维持一个礼貌的分寸。中间这片空,映着溶溶月色,把刚才的暧昧一起吞掉。 但还有暧昧的余温。 郑子潇别开头,四处找个清净景色,给自己脸上降温,“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没事,你手没使劲。” 郑子潇身形一滞,“湘湘。” 孟湘湘偷偷给脸颊扇小风,“嗯?” 郑子潇干涩磕巴地道:“我说的是……你脖子上的伤。” “你……” 孟湘湘顿时脸红到冒蒸汽,情急之下,随手抓起落在地上的木兰花骨朵,朝郑子潇砸过去。 郑子潇顺手接住,孟湘湘干脆又扔一个,又被他另一只手接住。 孟湘湘腾得起身,“仗着打架好,欺负我。” 她跑到大木兰树根下,捡起满地花苞一个接一个砸过去。刚弯下腰,头上被砸一下,孟湘湘不敢置信地转过头,“你砸我?” 郑子潇含笑,手里把玩着花苞,虽不说话,分外挑衅。 “好好好,你完蛋了。” 孟湘湘说着,抄起花苞一扔。郑子潇光顾着挑衅,躲闪不及,被砸一身后花苞碎开,满地都是花瓣。 郑子潇笑了声,“我要失礼了。” 反手又给孟湘湘砸回去。 玩闹许久,郑子潇喘着粗气,笑得话都说不清,“休战休战,打不过你。” 他直接坐回石阶旁,欺身躺下去,双手垫着头,脸上的笑分外满足。 孟湘湘擦了把头上的汗,“校尉大人打不过我一个小姑娘,你们王军真的是……” “我总是打不过你的。” “少贫嘴,你定是跟姚仇学坏了。” 郑子潇只管笑着望月。 孟湘湘把长裙仔细包好腿,又用胳膊把自己圈起来,整个人缩成一团,坐在他身边。 “这么玩胳膊不会痛吧?” 孟湘湘生硬道:“会,都怪你。” 郑子潇转眼望着她,“怪我怪我,都是我不好。” 他似乎很享受这一刻,从未这么放松过,孟湘湘被他感染,不自觉也松下来了。会想起刚才两个人玩闹,她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这么快活了。 这样的松弛感很珍贵。 快活后,看到一地碎花瓣,她又想起沉重的事情。 孟湘湘道:“正信并未从王府得到什么。” “梦园的东西,他也没得到。” 孟湘湘愣了愣,知道他说的是卷轴,但她还是不愿意戳破。 孟湘湘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真的没有一刻消停过啊。” “有王军在延北,侯府可以稍微安心一些。我会护住侯府的。” “那你以后呢,就留在延北陪世子吗?” 郑子潇摇摇头,“殿下总有一天要独当一面的,圣上也不会让他一直留在延北。我想……找到杀害义父的凶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