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避风头这几天,阮沂一直觉得胃口不甚好,某天吃晚饭的时候,她直接跑到洗手间吐了。 这是多么似曾相识的情景。 该不会……又“中头奖”了吧。 阮沂在洗手间用验孕棒核实了一下。 两杠。 她怀着一颗“杀人”的心从洗手间出来,奶凶的眼神就像凌颀忘了给波斯猫小鱼干。 “妈,我有点不舒服,先不吃了。”阮沂没当场“发作”,给足了丈夫面子,随后自个儿回主卧去了。 “好,你自己多注意休息。”傅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用筷子敲了敲凌颀的碗,以眼神示意:你媳妇上楼去了,你还顾着吃? “我吃好了。”凌颀不傻,几乎要把整碗饭一口吞了去陪娇妻,眼里高兴得快要冒出星星! 四年了,他又要当爸爸了。 凌颀离了座,赶忙上楼去照顾媳妇。 凌清不解地看着“消失”的父母,侧着小脑袋问傅蓉:“奶奶,他们都不吃饭吗?” “好明明,妈咪有点不舒服,是因为准备要给你生弟弟妹妹了,你要努力当一个好哥哥,知道吗?”傅蓉抚了抚凌清的小脑袋,给了他一个思想准备。 “真的?我要当哥哥了?”凌清一听,眼里闪烁着金子般灿烂的光芒。 他在新加坡的幼儿园就听好友Isabella提起过她的妹妹,说她的妹妹有一双芭比娃娃一样的大眼睛,珍珠鸟一样的红小嘴,天天追在她身后喊“姐姐”,漂亮又神奇。 要是他也能有这样一个妹妹,那该多好啊! 凌家三楼的主卧里,气氛可没有楼下那么温馨,恼火的阮沂把床上能扔出去的物件都砸向了凌颀。 “怪你怪你都怪你!你这个混蛋,我让你‘避’,你给我扯‘ABC’,现在好了,秘书又得换人。”她刚进公司,刚被曝光身份,就要休“产假”,是有多尴尬呀! “怪我怪我!”凌颀把他的宝贝老婆“捞”进了怀里,仔细地哄着,眉间的笑意根本藏不起,“公司的事我来处理,你安心养好老二就行。” “你每次都这样,以后还有老三老四老五……”她怨的不是怀二胎这件事本身,而是他“赤膊上阵”的过程…… “想给我生那么多啊?”他痞坏一笑,取回了主动权。“我想一下,这一胎要是顺产的话,下一个是……明年?”他以垂涎的目光注视着这个清澈的女人,眼里的贪恋毫不收敛。 “凌颀!你要不要脸?”阮沂气急败坏地“揍”了他一顿,羞红的脸如同绽放的红蔷薇,娇艳欲滴。 “我不要脸。”他倏地收紧了手臂,阮沂本能地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呼吸乱得不成样子,“我要你。” 他不会是想现在—— 阮沂诧异地抬眸,他的吻猝然而至,柔韧的劲道似在和着面团,恰如其分地传达了爱意。 他将她吻落在床上,一松口就给她拉上了被子。 要不是老二还小,他绝对是要继续的。 “好好休息,或者你也可以选择——”他将她全身打量了一遍,犹如虎豹盯着它的猎物。 阮沂瞬间懂得了“那种意思”,红透了耳根。 “我选择休息!”她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羞涩得没敢冒出半颗头来。 * 这段时间,除了在家办公的凌颀,凌清是家里最忙碌的一个。 他总是把楼上用于储物的箱子拖来拖去,就像小小的乌龟背着大大的壳,一折腾就折腾个半天。 他似乎在储物间藏什么东西。 终于,凌颀夫妇忍不住探头到他的“星球房”里问:“明明,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在给白白囤玩具。”他抹了抹额上的汗珠,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白白?”夫妻俩面面相觑。 谁是白白? “我叫‘明明’,它不是叫‘白白’么?”凌清指着母亲宽松的腰身,夫妻俩一下子“悟”过来了。“我记得妈咪你说过,人一定要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我才叫‘凌清’呀!” “哦?那四年我不在你身边,你活不明白?”凌颀拿捏了重点,颇有意味地盯着妻子,低沉的嗓音沙哑而有磁性。 “哪有……”阮沂咬着唇,娇羞地躲过了他的目光。 “所以现在大名是‘一清二楚’了,我不用费脑筋。”凌颀似乎对老二的名字很满意,点头过后又踌躇了一阵,“那……老三叫什么好呢?” “什么老三?凌颀,你当我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