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颀本就心烦,半点不想掺和到这种“破事”里去,站起拉走了阮沂。“咱们出去,让他们自己谈。” 阮沂的CPU早烧了,根本思考不了什么,只能任由他“摆布”。他也不客气,拉上小手还不满足,直接将她搂了出去。 沈昌平和赵纤纤震惊得快要忘记自己那档子事,一直“目送”他们出门。 这横看竖看,都是一对恩爱夫妻啊! 包厢外面到底是公共吧台,喧闹得很,凌颀不愿意让自己私藏的“宝贝”抛头露面,把阮沂带到了吧外的露台。 露台不宽,胜在幽静和清凉。浅浅的月光下,她弯眉如柳,明眸如星,樱花般的唇色淡得晶莹,淡得透明,明明毫不妖冶,却狠狠地攫住了他的心。 两人局促地站在露台上,相顾无言。 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他,眼神里似是有话要讲。 “想问就问吧。”他率先开了口。 “你……不是出差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怕他理解成一种质问的口吻。 她没有资格过问他的去向,她只是一个被他嫌弃的肮脏女人。 她越是这么想,赵纤纤的那番话越是萦绕在她心头——“除非他真心喜欢你,在等你愿意。” “不可能……”她蓦然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把这话说出了口。 她现在连真实和幻想都分不清了? “不可能什么?”凌颀的问声低沉而清澈。 “没什么,以为不可能在国内见到你。”她强行辩解。 “刚下飞机就来这儿了,沈昌平是我好兄弟,这个包厢是我俩聚头的地方,以后联系不上我,可以来这里找。” “哦。”她垂眸,脸色有些泛红。 她不可能有事找他。 她应该……不希望和他有什么交集才是。 “那个……沈昌平是个怎样的人?他会对纤纤负责任吗?”她没忘记自己为何而来,趁机替赵纤纤打听对方的情况。 “不会。”凌颀回答得冷淡而直白,“没有女人能拴住他,包括你闺蜜。” 阮沂有点生气,似乎不是在为闺蜜抱不平。“物以类聚,都不是好东西。”她低声嘀咕。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她心虚地别过脸。 他用那种彻底看穿她的目光来注视,星河般的黑眸中寂静而专一。“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他俯首凑到她唇边,扬起了会心的笑意,“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但我确实和一个女人上过床,还不止一次。” 阮沂心里很不是滋味。 酸吗? 怎么可能! “这种事不用特地告诉我。”这种坦诚,还是没必要了吧。 “你不想知道她是谁吗?”他戏谑地捧过她的脸,佯装要吻下来。 “不想。”阮沂心跳如雷,往后退了两步,露台窄长,她已退无可退。“你要是有喜欢的人,我可以马上把凌太太的位置让出来。” “喜欢的人……”凌颀细细地品味着这种难懂的词汇,失神地望着她。 他曾经喜欢过一个女人,笨拙得手也没牵过几回,就被无情地背叛了。 他一直没有信心再投入一段新的感情。 直到遇上阮沂。 “对,你喜欢的人。”她不明白他为何用这种深情而难过的眼神看着她。 他说的,明明不是她。 “大概……不会再有这样的人了……”凌颀一手将她揽进怀里,酸楚与心动纠缠在一起,完全分不清彼此,“你可以一直做凌太太……一直做……” 她不喜欢鸠占鹊巢,可她发现,她越来越贪恋他的怀抱。 是因为她没有恋爱经验,所以错把善待当成心动了吗? 阮沂有点头晕,还有点犯恶心。她轻轻地推开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抱歉,我有点不舒服。” 她明明已经做了“手术”,怎么症状不见消失? “恶心?”他关切地问。 阮沂点点头,转了一念,怕他误会,又补了一句:“我不是说你。” 好家伙,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抱一抱怎么就恶心她了? “手术是不是不太成功,我想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她说出了她的忧虑。 她没办好这件事,丢的是他的脸面,按理说他不会反对。 可他却明确地拒绝了。“没必要,过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