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拆台。 “现在这销书的贩子生意不好,一个个都被逼急了么?竟敢公然在大街上吆喝相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卖饼的生意啊!” 人群中又是一阵窃语哄笑,她这边还没丢脸完,那厢的金宝已经飞快开口道。 “你胡说!这本故事明明写得顶好,要词句有词句、要情节有情节,每话首尾相扣、跌宕起伏,就是关键处的描写太过晦涩了些,看得人实在是不过瘾……” 她算是知道这废柴为何一早起来便瞌睡连连了,原来是点灯熬油地看艳书呢!这看得如此仔细,都总结出心得来了,要是这劲头用在看医书上,她果然居现在已经开分堂了! 周围一时安静,秦九叶气得两眼发黑,已经几乎不敢去看那年轻督护的脸,只哆嗦着拉住金宝、节节败退道。 “这孩子小时候高热烧坏了脑袋。都是我管教不严,各位大人且饶他这一回,这书自然全凭处置。” 又是一阵闲言碎语、唏嘘叹气。 “原来是个傻子。” 邱陵没有再开口说话,那管事郭仁贵也退开来、从头到尾也没用正眼瞧过她。 “这等腌臜东西莫要带进府中污了夫人和小姐的眼便是。体谅秦掌柜平日想来生活困苦,需寻点乐子,也算是人之常情,便不再追究。只是这药僮既然脑子不大清醒,跟到府中问诊怕是不大合适,老奴我倒是没什么,到时候若是冲撞了各位主子可如何是好?” 秦九叶无法,只得转身对金宝道。 “你在外面等我吧。” 金宝脸色瞬间灰败,今早精心梳过的发髻都耷拉了下来,整个人好像一条被人抛弃的狗。 秦九叶不忍,又低声道。 “半日、最多一日,我便出来了。” 是啊,只是问个诊而已,还能有什么事呢? 金宝终于退开来,一边擤着鼻涕、一边目送着那道瘦弱的身影跟在队伍末尾消失在苏府大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