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说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场？”
北堂云悠然的声音响起。
叶无双和洛倾仙看了过去，三人周围早已升起一道清光屏障，隔绝探知。
叶无双摊了摊双手，道：
“有师祖在，我能有什么事求到她身上？”
“再说了，这个女人有点霸道啊，还要帮她一个不能拒绝的忙，这谁敢轻易答应下来？”
在知道北堂云的实力之后，叶无双总算明白北堂云为何总是一副悠然平静的样子。
此世无圣的时代，一位虚圣，可不就是天下无敌吗？
有实力，才有底气，才有自信，才有把握面对和解决一切事情。
不过，北堂圣族也是真的有点离谱的啊……
一族二圣本就令人震惊，让一代圣族兴盛了无数年。
现在又出了一位当世虚圣……
这等福缘气运，实在是……
难以用言语形容啊……
“那可说不定啊……”
“师祖也不是万能的……”
北堂云平静的声音响起，见叶无双眼神疑惑，笑了笑：
“再说，霸道岂不正说明她底气十足？”
“若真有一天，你求到了她身上，估计没凉也快差不多了。”
“到时候帮个忙算什么？”
“你还怕她把你吃了？”
叶无双想了一下，也是这个道理。
洛倾仙开口道：
“师尊可有看出此人的来历？”
“还有，她为何要打无双的主意？”
叶无双也在一旁附和道：
“对啊，有什么忙非得要我帮？”
“虽然我确实小有资质，但是于她而言，我特殊在哪里？”
北堂云没有立刻回答，抬手在空中一划，步入旋涡通道之中。
叶无双和洛倾仙跟在其后进入。
……
黑暗幽寂的旋涡通道之内，阵阵罡风呼啸着撕裂而来，却在靠近三人后烟消云散。
“你们两问的问题，也算是把我难住了。”
北堂云的声音响起，有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随意。
洛倾仙眉头皱起：
“师尊也看不出她的来历？”
北堂云微微颔首：
“虚圣确非无敌，天衍也非万能。”
叶无双心中一震。
虽然没有听懂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但，虚圣非无敌？
这怎么可能？！
难道世间还有其他圣人级的战力？！
淦！
不是说好大陆已经数万年无人成圣了吗？！
到现在整这么离谱？！
叶无双收敛心神，及时插话：
“天衍是什么？”
勤学好问。
一切不懂的地方都要及时询问大佬。
“天衍是命圣留下的圣器。”
洛倾仙解释道。
叶无双恍然点头。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圣器名为天衍，岂不是意味着能够算尽天下事？
毕竟，那飘渺的一线生机，又有几人能够抓住？
天衍之名，与天道何异？
不愧是大陆最后一位圣人，取个名字都这么霸气！
叶无双只能感觉到这个名字的霸气。
洛倾仙却眉心愈发紧皱。
她可是知道天衍的可怕，绝不在于一个名字而已。
据说，命圣执掌天衍之时，曾推演过古史，捕获无数秘辛。
便是圣人事迹，在天衍之下也是无所遁形。
可是现在，师尊执掌天衍，居然看不透这个女子的来历？
不管是她自身原因，还是有什么遮掩之物，都足以令人凝重以待！
如那个女子所说，探究他人来历是一件意义不大的事。
洛倾仙身为仙灵圣体，而今又打开十道天门，天资达到了古往今来的一个顶点，自有一颗无敌之心。
按理说，即便这个女子来历神秘，洛倾仙也不过是有些许兴趣罢了。
可是现在，这个女子居然将主意打到了叶无双身上。
这才是让她深究此事的原因。
不弄清楚，心中难安。
“天衍不能推演。”
“我们可以用最朴素的方式进行推测，也能得到一些判断。”
北堂云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令两人目光看了过来。
“推测基于两个条件。”
“其一，时间不可逆转。”
“其二，世间无物可以封禁圣人。”
“这两个条件虽然绝对正确。”
“但，既然是超出认知之事，能离谱到什么程度，也很难说。”
“你们或可思考一二。”
“但现在的推测，还是基于这两个条件。”
叶无双和洛倾仙安静地聆听着。
即便抛开外物，北堂云活了无尽岁月的认知、眼界与智慧，也是远远超过两人的。
“既然她不可能是圣人之上的生灵，又不可能是从未来逆转而来。”
“所谓，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