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间绫乃捂住胸口,倒抽一口冷气。
“会长,你没事吧?”A女担忧地替她轻拍后背顺气,“别担心,他们一定能杀...打赢那个女人的。”
话音刚落,教室门被缓缓打开。
本间绫乃:“我想和你聊一下。”
门完全敞开,露出的是江之岛盾子的脸。
“哈?”她抱起胳膊,“你说什——”
“那位黑色长发的先生,我想和你聊一下。”本间绫乃重复道。
江之岛盾子表情抽搐了一下,语调变得森冷,“什么啊,爱装猫撒娇的四次元女,你以为——”
“没有意义。”
江之岛盾子第二次被打断。这次打断她的,就是那个黑色长发、影子一般注视着他们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主动走出,他几乎要与阴影融为一体。
他的眼睛比教室外的血更猩红。
“你们不应该发现我。”
“江之岛是在让你观察我们吗?她是想向你证明些什么吗?”本间绫乃自顾自地说,她想起了黑白熊,想起了黑白熊的论调,想起了黑白熊制定的相似的自相残杀游戏,“绝望?江之岛是试图展示我们的绝望吗?”
“绝望是有趣的,是不可预料的,是惊奇宛如过电的?那全部都是谎言。”
枪响,又是枪响,子弹近至额前,却被他随手丢出的东西击开,剧烈的碰撞甚至在本间绫乃的额头留下了震感。
“你在尝试向我求救。”他平静地阐述事实,也冷漠地拒绝,“你们的生死与我无关。”
“你很强,无法分析的强。是因为太强了,所以对一切都感到无趣吗?江之岛是试图告诉你绝望是有趣的吗?这是最可能的理性分析。”本间绫乃闭上眼睛,深呼吸,再睁开眼,“我的请求是,帮助我们剩下的学生会成员脱困;我能给你的条件是,有趣、与无法预计。”
本间绫乃不顾A女的阻拦,上前一步。
“一分钟之内,杀了我,这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
“如果我能在你手下活过一分钟,那难道不是真正的脱离预计的有趣吗?”
“...毫无意义。”
他如此淡漠地回应。
下一秒,某种飞刃割开了本间绫乃的喉咙。
本间绫乃,死亡。
【无意义——凶手:???】
...
再来。
转身,跑。
本间绫乃,死亡。
【无意义——凶手:???】
...
继续往前。
翻滚,找掩体。
本间绫乃,死亡。
【无意义——凶手:???】
...
本间绫乃忍着剧痛,拼命向右一扑,刚好躲开了准备扭断她脖子的手。
“一分钟,到了。”黑色长发男人自动停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地俯视着瘫坐在地的本间绫乃,“你...”
本间绫乃剧烈地喘息着,但她的大脑却前所未有的冷静且清明。她好像摸清了一部分规律,她死亡后,会回到最近的死亡节点时刻。
那第一次呢?被球棍击杀那次呢?那是真实的吗?如果是真实的,她为什么会回到完全没有记忆的节点时刻?单纯是因为失去的那一年记忆吗?如果仅仅是因为失去一年记忆,那么——
被球棍击杀那次,真的是第一次吗?
她弄清的只是冰山一角,海面以下的巨大谜团,才是真正难以直视、不可名状的恐怖之物。
黑色长发男人转身,“他们可以走了。”
江之岛盾子极度不满,将长筒靴踩得踏踏响,“神-座-前-辈!”
她声音很甜,仿佛在撒娇,手里的棒球棍同步举起,却被对方头也不回地打掉。黑发少女刚举起枪,也被对方以看都看不清的速度一脚踹飞。
神座?前辈?
希望之峰学园的初代校长姓神作。前辈,难道他是神座家的孩子,也在希望之峰学园就读?
本间绫乃无法继续用理性思考了,全身各处不同程度的疼痛,让她直接昏了过去,脑袋重重磕在地面。
再次醒来,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鼻间是浓烈的消毒水气味。
“唉呀!你醒了!那个,那个...”紫色长发、粉色护士服的少女慌张地想要找些什么,她胳膊和腿局部缠着绷带,动作很不协调,脚下一个没站稳,直接平地摔成了一个羞耻的姿势。
怪不得缠这么多绷带。
本间绫乃将自己盖着的被单丢到她身上,“我什么都没看到。”
“呜呜呜对不起!!!”少女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赶忙站起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