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楚生是不会和柳倾雪离得这般近的，但今天，他虽然脸看着又红了，但也没有挪走。
任凭柳倾雪凑过来，趴在窗口看窗外。
这平常的举动，在柳倾雪看来，再随意不过，在她的时代，连火车上随便路过的乘客之间，都不会介意的，但在庄楚生身上，倒是个巨大的飞跃。
柳倾雪跟庄楚生熟悉之后，对他的生活习惯也熟悉了，眼看庄楚生害羞却没有躲开，她心里不禁越发觉得好笑，忙自己主动退了回来。
没想到庄楚生反而问了一句：“怎么不看了，今天太阳好，这景色不好看吗？”
“好看。”柳倾雪靠在椅背上，笑道：“我靠着也能看见，趴着多累啊。”
庄楚生闻言，也靠了回去。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庄楚生开始给柳倾雪讲起京城的一些小事。
“……京城的人比县城多多了，无论是什么街，一天到了很晚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出来逛。”
柳倾雪道：“那不是很热闹吗？”庄楚生摇头：“偶尔看一回两回还行，时间长了，我也觉得闷，还是小山村里好，没那么多人。”
“我从京城回来，想的就是想在村里做个普通的农人，每天整理一下耕地，农忙的时候干活，农闲的时候可以休息着到处在山野里看看。”
“原来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是因为这个才从京城回来的？”
“嗯，差不多吧。”
喔，这书生恐怕是有点社恐，柳倾雪心想。
她忽然想到什么，问道：“那你现在在食肆忙来忙去的，不会烦吗？是不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庄楚生噗呲一声笑出来，对柳倾雪道：“你怎么总想着给没给人添麻烦，要是我不喜欢，早就告诉你了，何必等着你来问？”
柳倾雪看他如此放松地说话，还是头一回，那嗔怪的语气，仿佛邻家大哥哥，恨不能伸手过来揉自己的头发一样。
但庄楚生显然不会这么做，他只是把目光从车窗外挪了回来，开始正视起柳倾雪。
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柳倾雪心中一跳。
这、这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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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前在小话本里看见的那双眼睛吗？
男主对着女主的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神。
“咳咳……”柳倾雪有点不自在地将头转向窗外，心里安慰自己，可能是书生长得太俊了，不是有句话说的吗，有人的眼神就是天生深情，看狗都是深情。
狗？她才不是呢！
柳倾雪自己想着，忍不住笑了一下，庄楚生开始纳闷了：“你看见什么了？”
“……”柳倾雪只好指了指窗外一群起飞的鸟，说道：“这些鸟看着挺罕见的！”
庄楚生也仰头看过去，道：“这有什么稀罕的？这不是咱们那边山里常有的鸟吗？”
柳倾雪“哦”了一声，她可没细看什么鸟，只是觉得这么近距离跟着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