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人。
徐氏见赵家母肿着脸呲牙咧嘴生闷气的样子,不是不跟着着急的,可着急也没用,她前天一个不留神,没跟在赵家母身边,她这头脑简单的姐姐就开始做蠢事。若旁的时候就罢了,偏还是扯上官山路的这种大事。那柳家的婚书放在老爷房里,原本老爷就说过,谁也不许擅自动,赵家母竟然没知会老爷一声,就把婚书擅自取到柳家,还给撕个稀巴烂……
“唉!”
想到这,徐氏也跟着叹气起来。
沈三娘听赵家母骂了半日,这会儿没了动静,估计是赶上歇气的功夫,她不敢迟疑,赶紧踮起脚尖对着窗口说道:“夫人,原我不该提这话,但我家生儿马上要入学堂,赶着给夫子送束脩,夫人,你答应给我的那份、那份酬劳,能不能给我了?”原说是事成后给沈三娘的“谢礼”,现在看来赵家母谁也不想谢。
听刚才赵家母的口气,好像是不再有找人做媒的打算,沈三娘脑子一转:赵家到嘴的鸭子飞了,可不能让赵家母把自己那口食给忘了,她这阵子跑前跑后,没少出力,这种事儿她不提,赵家母怕是也不会“记得”。
见赵家母窗子里没搭腔,沈三娘脸色微变,眼里竟露出些许蛮横之色,这么些年,她走过见过的人家多了,事后赖账的也有不少,但想在她手里逃债的,可还没有几个能逃成!
柳家的婚事是没成,但那是赵家母自己作的,跟她沈三娘可没关系,她可是曾经把签好的婚书送到赵家的,不为这,赵青前些日子能去柳家的工地上指指点点?赵家母等入了柳家门,代替着柳家开门收柳老东家的丧礼?
沈三娘不是吃素的,张嘴刚想说两句话提点提点自个儿的东家,忽然后门开了,徐氏走了出来,手里明晃晃拎着个小袋子。
多年的经验让沈三娘立刻觉察到,那袋子不是别的,就是她的工钱。
沈三娘狰狞的面容立刻收了起来,换上一副笑容可掬的神态,搓着两手,讪笑道:“徐妹子,怎么亲自出来,也不必着忙,让个婆子给我送来就好。”嘴里说着不着忙,手已经伸出去接那钱袋了。
徐氏将方才沈三娘换脸的一幕看在眼里,神色丝毫未变,只一伸手,递了那钱袋过去,淡淡应道:“有劳三娘前阵子的辛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