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世间最毒的毒药全喂给他,也难平我心头之恨。”
“是啊,我也会如此。裴无厝不知道,但陛下一定知道,陆北王府的埋葬规矩。”
何书闲愤怒之下便不顾及规矩:“姑娘,你怎么能用王爷的尸骨试探裴无厝?”
陆轻舟望着她,平静地有些诡异,她问:“若我知道父亲的事,我该怎么做?”
何书闲答:“要么闯出溧都,回北境。要么在京中大闹一场,求陛下主持公道。”
何书闲答完,恍然大悟地盯着陆轻舟。
“这两个结果,裴大人都承受不起。”
“景润的书信到京中之前,我可以不知道。但眼下我告诉了裴无厝,所以这件事,裴无厝不敢瞒着。”陆轻舟认真地问:“书闲,你说,裴无厝会告诉陛下吗?”
“奴婢觉得,裴大人不会。”
“为何?”
“奴婢不知,可奴婢知道,姑娘今日不该如此,万一有人动了心思,姑娘该如何自处?”
何书闲顿了下,担忧地看向陆轻舟:“姑娘若是闯回北境,那便是造反,王爷便不是功臣,而是逆臣。可留在溧都,就必须把王爷的死咽下,且陛下只会杀个人给个交代,姑娘还得千恩万谢,而后嫁给两位皇子,断了姑娘手中的兵权。姑娘,你想过世子怎么办?他才八岁。”
陆轻舟不言。
何书闲急中出乱:“姑娘,不妨我们反了吧,眼下陛下还忌惮王爷的军功,有门口这堆护卫,凭借姑娘的身手,我们定能闯出去。姑娘,这溧都,这帝王,不值得你和王爷拿命来守护。”
“我何曾没想过反,可能反吗?没有粮草,来日开春,大夜兵马直下,我们守得住北境吗?且北境不过七万士兵,又如何能跟溧都二十万的士兵抗衡?”
“那投靠大夜呢?”
“大雍非明主,大夜更是如此,北境那地方,若是我们投了大夜,大雍想灭我们,从背后包抄,太过容易。陆北王府可以死,但北境的百姓,不能死。”
“那我们就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