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然不行，但这个人可不普通。”岑禹曲起手臂撑着额头，“你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过的话吗？”
“被污染的知识，会变成禁忌，被污染的物品，会变成禁物，被污染的人，会变成邪神的眷属。”
周鼎封重复完这句话，抬头问：“你的意思是，蒋临是邪神眷属？”
岑禹点头：“八九不离十了。”
周鼎封沉默良久，末日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能拯救蓝星的，只有来自虚空的神”，因为这个说法，很多幸存者基地都有自己的信仰，可在他看来，那些人信奉的根本就不是神，而是某种扭曲的怪物。
“什么叫邪神？”他问道。
“狭义来说，邪神指的是墟界物种。”
“广义来说，邪神指的是所有携带墟界能量的物种。”
周鼎封打量着岑禹：“你也是神灵一员吗？”
“当然不是。”岑禹笑道：“我大部分同胞对神采取的都是实用态度，而我们真正信奉的是人定胜天。”
周鼎封捕捉到关键词：“同胞？人？”
“我也是有族人的。只不过他们离我太远了。”岑禹说道：“总有一天我会回去。”
“我以为你是在蓝星诞生的。”
“蓝星算是我第二故乡？”岑禹懒洋洋的，“这里虽然还是末世，总会过去的。”
过去吗？周鼎封看向远方黑漆漆的天空，他有一种感觉，末世或许真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