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我会让你们全都跪在地上叫爸爸!!”
听着姜守中这番近乎疯狂的怒吼,染轻尘彻底愣住了,呆立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毕竟曾经的姜守中在女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温和,愿意示弱的男人。
可此刻,好似换了个人似的。
怎么感觉比她还入魔?
比她还癫?
便是被掐住脖颈的江漪,也惊呆了,随即便是满腔怒火。
恨不得揍一顿这狂妄的家伙。
这小子竟然记着仇,等着在未来教训她?
叫爸爸?
老娘现在打的你叫奶奶!
然而,姜守中的疯狂宣泄并未就此打住。
他猛地一把撕开自己的衣襟:“来,杀了我,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现在不杀,以后你就没机会!
我手中有你的软肋,到时候你被我摁在地上抽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染轻尘,你还愣着做什么?杀我啊!!”
姜守中快步朝着染轻尘逼近,仿佛是一个输红了眼、不顾一切的赌徒。
这疯狂的举动反倒把染轻尘给吓着了。
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不过女人很快反应过来,满面寒霜。
在她看来,姜守中这是在故意戏弄她,以为她还是那个念及旧情、心软好骗的染轻尘,妄图用这种死皮赖脸的手段,与她重归于好。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染轻尘眼中迸出杀机,身形一闪,掐住了姜守中脖颈,而后朝着后面的墙壁撞去。
轰隆声不断响起,姜守中倒飞出去,就像是一颗被钳住的炮弹,撞碎了一面又一面的墙壁,直至凿进了一片山石内。
“咳咳……”灰头土脸的姜守中发出虚弱的咳嗽,嘴角溢出鲜血。
他想要起身,却使不上力气。
感觉全身骨头都好似断了似的。
染轻尘缓缓走了过来,一脚踩在他的胸口,目光冷漠,寒声说道:
“有什么遗言吗?如果有的话,可以告诉我,我在杀你其他女人的时候,可以帮忙带给她们,让她们死的瞑目一些。”
“你这没人要的娘们,还真下得去手啊。”
姜守中疼得五官扭曲,呲牙咧嘴地挤出这句话。
没人要?
娘们?
染轻尘猩红的嘴唇微微勾起极冷的弧度,脚下微微用力:“怎么?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所以说出了真心话?之前还不是言巧语,说一直喜欢着我吗?”
咔嚓!
随着女人话音落下,男人的肋骨被踩断。
姜守中咬着牙没痛叫出来,强笑道:“没关系,一想到以后你要被我抽哭,还要跪在我面前叫我爸爸,我就原谅你了。”
“咔擦!”
又是一根肋骨被踩断。
姜守中身体猛地一颤,牙关紧咬,额头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染轻尘面无表情:“继续说。”
这时,江漪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怒声吼道:
“染轻尘!当初是你逃婚在先,你有什么资格去怪别人!你恨别人自私,你何尝也不是!?”
染轻尘笑道:“呵,小姨终究还是心疼他了啊,我还以为小姨真对天底下的男人不屑呢,这么快就被夺了芳心?”
说话间,她再次脚下用力,踩断了男人一根肋骨。
看着痛苦被折磨的姜守中,江漪双目喷出怒火:
“我告诉你染轻尘,老娘没什么可亏欠你的,老娘喜欢哪个男人是老娘的自由,你既然不喜欢,就别阻止老娘去喜欢!
今天我江漪就把话撩在这里,他姜守中是我江漪的男人,今天是,以后也是!你杀了他,那我就杀你!大不了我和他做一对死鸳鸯。但是,你没资格来指责我们!”
听着江漪的怒斥,姜守中很无语。
他苦笑道:“大姐,我都暗示了这么久了,你就不能听话吗?”
江漪眼眶通红:“我知道你故意激怒她,是想给我逃脱的机会,但我江漪就是这个贱性子,老娘不稀罕被你救,要死就一起死!”
看着一副豁出命的江漪,染轻尘忽然笑了起来。
笑声起初是低沉的,带着几分讥讽,可笑着笑着,眼角竟淌下了泪滴。
她讥笑道:“还真是情深意切啊,曾经说最不相信爱情的小姨,竟然也会有一天为了一个男人而殉葬。好,好,本尊成全你们!”
染轻尘周身气息涌动,试图朝着江漪扑去。
然而下一刻,她却震惊的发现自己被一股无形力量给拖住,就好似陷入了一个深泥潭里。
染轻尘猛地低头。
便看到姜守中手里拿着一盏铜灯。
而铜灯内,则散发着一股她无比熟悉的气息,是修罗骨的气息。
只是此刻,一柄飞剑刺进铜灯内的修罗骨中。
“本尊的修罗骨……怎么会在你身上!?”
染轻尘又惊又怒。
姜守中歉意道:“不好意思轻尘,这是你我二人的恩怨,我不希望连累其他人。如果真要死,那我只能和你一起去地府做鸳鸯了。”
“你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