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他的回答。
不,应该说是他编的谎言。
围巾?呵。
梁洵向来不系围巾,哪来的围巾。
简怀意扇了扇睫毛,淡声道: “他闲的。”
“原来是太闲了啊。”他们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我就说我们梁总这种大公司总裁怎么可能自己送文件哈哈,是不是啊,梁儿。”
梁洵:……-
四人好久没那么齐地聚在一起,自从梁洵失忆后,赵言听约简怀意次数相比于之前锐减,跟江越两个人喝酒也没啥意思,搞得他每天只能宅家纨绔公子人设差点不保。
赵言听心里苦啊,有苦说不出只能通过喝酒来缓解心里苦闷,趁机把酒量练了出来。
现在他已经不是四人中酒量最浅那个了!
“怀意,我们……”刚想找简怀意喝,就被江越按回了沙发,他愤然道: “你干什么?”
江越实在没眼看,两眼一闭勾唇笑: “就你这一杯下肚抱人叫爸爸度量,还想跟怀意喝?”
“什么抱人叫爸爸,你说清楚,小爷抱的是桌腿!”
“有区别吗?不都是一杯的量。”
“好好好,江越,看来小爷今天不给你喝倒,你是不会服气了。”赵言听大刀阔斧地在江越对面坐下,恶狠狠地跟人碰了下杯: “来,喝!”
“喝就喝。”
这边拼酒拼得热火朝天,那边却非常安静地品酒,两个人哑巴似地时不时端起高脚杯抿口。
简怀意知道自己的量,控制着没多喝。
醉倒后发生事情不是他能控制的,特别是今天还有梁洵在场。
咚的一声,杯底磕到茶几,他把酒杯放下,灯光下秾丽面庞忽明忽暗,睫毛垂着,豆沙色唇微抿,两颊透着正常的粉。
服务员端进来一杯新调制酒,放到简怀意面前,晶蓝色液体冒着冷气,像是蓝色冰,最上方放了块红色的球,被热气托举幻视绵延的火焰。
赵言听暂停拼酒,问服务员: “我没点这种酒,是不是送错?”
“没送错,先生。这是我们老板亲自调的酒,名叫“邂逅”,送给这位简少爷。”服务员态度恭敬,对着简怀意说: “老板还让我带句话,简少爷身手不凡,如果有机会想与简少爷当面切磋。”
说完,服务员便端着空盘子离开了。
“啧啧啧。”江越调侃道, “当面切磋,我看是当面撩妹吧。”
“我们怀意,几个月来一回,回回收割几个男人芳心,今晚又有许多人睡不着喽。”
简怀意:……
直到他们聚会结束,一共有五个男人请简怀意喝酒,他们没法进来搭讪,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引起简怀意注意。虽然不大可能但万一瞎猫撞上死耗子能有幸给简怀意留下个印象,那这杯酒就物尽其值,如果再有幸简怀意能看到他们在杯底留下联系方式,加上联系方式跟简怀意邂逅一段,可谓三生有幸。
但他们万万想不到这酒压根没到简怀意手里,半中间就被人劫走销毁了。
梁洵好长时间没喝过那么多酒,还是几种不一样酒混在一起,不过还好,在国外练出酒量没怎么退步,即使喝了那么多也只觉得脑袋有点晕,其余没什么异常反应。
江越看着面前隔着半米远坐的两人,扒拉开往他这边倒的赵言听,挑眉笑了笑: “今晚那么多人请我们怀意喝酒,我们怀意就没一个看上的?”
“没看到人,难说。”简怀意淡声。
话音刚落,梁洵黑着脸,闷掉最后一杯送来的橙色鸡尾酒。
江越看热闹不嫌事大: “想看到人还不简单?怀意你去外面转一圈,人不就自己送上门了?”
简怀意掀眼,半晌薄唇轻启: “有理。”
江越哼哼。
“我去趟卫生间。”简怀意起身。
与江越所说无异,他刚出包厢的门,还没两分钟便有几个男人端起酒蠢蠢欲动地从吧台往这边走。
简怀意身上穿件休闲小礼服,后腰是镂空设计,腰窝深陷,流畅的弧度蔓延到臀。
“是迷路了吗?”男人上前,关切问道, “我对这里很熟,你要去哪里,我可以带你去。”
“卫生间。”
“正好,我也要去解决一下。”男人对简怀意勾了勾唇,虚拢着简怀意肩,带他去卫生间。
男人身高不算高,模样还行,就是眼睛有些混浊,身上浸着很重的酒味,走路的步伐虚浮,一看就是长时间流连酒场花花公子。
走到卫生间门口,男人视线暧昧地往下, “一起?”
简怀意微不可查地蹙眉,让男人先进去。男人只当简怀意是害羞,但也没说什么先走进卫生间。
等男人进去,简怀意轻叹一声,手插着兜径直转身离去。
走到半路突然被人拉进包厢里。里面没开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随着一声咔嚓上锁声,他被男人按在门板,嘴唇传来清晰痛感。
“你故意的?”梁洵粗喘,唇齿间挤出几个字,他吮着咬着嗅着,一点气息就足以让理智与忍耐溃败,黑瞳垂着一寸一寸侵略青年: “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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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