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泽。”苏雪荣直接点破。
“她同你讲了？”秦霜略有些诧异。
“嗯。”苏雪荣点头以应。“孔明灯时我们走散了那阵，便是我在巷子里瞧见他，转头去放灯地找苒儿时，她已不在那了。后我在街上拉着苒儿去寻，没注意那披风已在她身上了。”
“这般说，他们见过了？那他来......意图很明显了。”秦霜说着不觉深思。后又加了一句，“我瞧见他时，他身上没有这披肩。方才我见常苒身上披着，那领口样式，同萧承泽衣衫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见是未见，我的丫头一直跟在苒儿身边呢。一错眼的功夫，芷兰已经拿着那披肩了。不过，披肩什么的已经无妨了。左右他来是为苒儿。”苏雪荣低头一扫书卷。“虽然他刚封了郡王。可我总觉得，苒儿若是如此，就辜负了。”
“辜负什么？辜负你对她的培养了？还是辜负她作为联盟之棋，失去了本身你预估的价值。”秦霜说完，拿起书来预备起身离开。
“都有吧。”苏雪荣道。“又或许，也好。郡王妻毕竟好过君王妾。毕竟如今她同我交好，已成长公主弃车，可能萧承泽已是能搏到的，最好的路了吧。”
秦霜重又坐下，悄声道：“可我觉得，她这两年，一直在走下路。就是莒南郡主成婚，她都未请假去送。怎般看，都是想脱离长公主而。而非......与你一般，往上看。她同你相交，或许不为往上走。”
苏雪荣瞬而直视秦霜。“你说是......用我脱离？”
“你不也想让她脱离吗？”秦霜似答非问。
第二日，素远一早便来客栈找萧承言。带着前一日萧承言没在意的那两本书。
萧承言这才想起，昨日戏都没演完，便掉了包袱。
素远把书放在桌上问道：“昨日，怎么都找不到你了呢？你去哪里了？”
“人实在太多，我买了月饼回去。就找不见你们了。”萧承言苦笑着，又一指边上没吃的几块月饼。
素远只瞧了一眼，便问道：“这书是你的吗？落在茶馆了。多亏是常妹妹包厢，这才没有丢了。”
“常......妹妹？”萧承言呢喃了一遍。自己从不曾这般叫过。妹妹，居然叫的这般亲切。在外人面前，都能这般叫的。只怕在近前，也是能这般称呼的。那常苒会如何称呼你呢？素兄长？还是像称呼常衡一般，叫一句素哥哥？
“是呀。我们学院中的同窗。略爱吃那茶馆的茶，又是姑娘家不好坐在楼下大厅，便就常包了一间包厢。”素远说着已自行倒了一杯茶，却是凉茶。“小二！上茶。”
“常。好姓氏。记得儿时听过有位特别厉害的将军，也是常姓。弃文从武。”萧承言说着，语气还显得略有些迟疑似的，可怕素远说去旁人，又点明。
“是呀。云兄记得不错。这常妹妹就是那智勇将军家的。不过，智勇将军听闻有勇有谋，智勇双全，骑射绝佳。可那常妹妹，骑射皆是不通。温婉贤淑的很，就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想也是，这常将军之前，也是清流文官的。看不得那国土沦陷，才弃了文学的。”
“一点不通？”萧承言不可置信的问道，还在沉浸于素远也说常苒不通骑射。
“是呀。上次苏姑娘教她，险些摔了。倒是把我们都惊到了。这要是摔伤了，我们可都有责任，倒是好唬人的。”
萧承言皱着眉头。原来他们皆是不知。那常苒到底是瞒的太好，还是真压根不会。若是她确是不会，那......一定就不是常芜。自己往复岂非都是空想......
世泽茶馆，常苒才着人送书给素远。独带沐秋在房瞧景品茶。外头灯盏并未都撤，还余下好些，只是眼下皆未点亮。
店小二轻敲房门，缓缓推开道：“小姐，您请的客人到了。”
“客人？我们小姐没请客人呀。”沐秋道。
“这......”店小二略有迟疑，回身瞧着来人。
“苒妹妹若是未曾请客，点这一桌子的菜肴能食完吗？”一少年一身白衣，腰绣轻竹盘翠周身。用手中合着的折扇一拍店小二的肩头，向后一指，示意店小二离开。便已自顾自款步迈进包间。其后随从止步在外。
“你这人好生无理，我等可允许你进房了？”沐秋道。
“沐秋。”常苒制止，笑着站起身来。“你去吧。再添壶酒来，再上几道时蔬。”常苒朝着店小二道。
随从竟在店小二退出门后，伸手关上了门。
瞧着门关上，常苒俯身简行一万福礼。沐秋瞧见也急随一礼。
常苒起身后看向少年，面上尽显欣喜。“几年未见了，殿下。”
萧承泽也笑着虚抬了下手。“是呀。一转眼几年过去了？”此话略有深意，可却并未纠结于此，便又道，“你过得倒是越来越如意了。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承泽。”笑着坐到常苒原座的对面之位。
常苒也坐下。却仍是不放心般，转头看了看门的方向。
萧承泽会意道：“张桐净过身，还是在宫里更好。我出宫建府没带他。这也是可靠的。”
常苒点头。“不知今日能碰上您，没带您那外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