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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门口,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拓跋女医者的笑容在我看来无比刺眼,像一根尖刺,一下一下地扎着我的心。
她柔弱无骨的手,时不时地“无意”触碰程羽的手臂,像菟丝子一样缠绕着他。
程羽虽然神情专注地讲解着药理,却丝毫没有避开的意思。
司空学徒在一旁整理药材,时不时抬头偷看这边,眼神里满是八卦的光芒。
我甚至看到他偷偷地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另一个学徒,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医馆里其他几个帮忙的伙计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一股酸涩的味道涌上心头,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乱了阵脚。
程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我转身走回内室,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医书上,但那些复杂的药理知识此刻却像蝌蚪一样在我眼前跳动,怎么也看不进去。
拓跋女医者娇柔的声音,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回响,扰得我心烦意乱。
“阿悦。”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猛地回头,看到程羽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歉意。
“怎么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但我知道,我的眼神一定出卖了我。
“刚才拓跋姑娘问我一些药理上的问题,我一时没注意……”程羽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阿悦,你相信我,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程羽走到我面前,眼神真挚地看着我。
我避开他的目光,淡淡地说:“我知道。”
“真的?”程羽似乎松了一口气。
“嗯。”我点点头,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我相信你。”
然而,我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就在这时,医馆外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虚弱的声音夹杂在人群的议论声中:“求求你们,救救我……” 我心中一凛,立刻走了出去。
一个面容憔悴的男子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他,就是申屠病人…… 他的家人焦急地向我们求助,而围观的人群却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程羽也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眉头紧锁。他走到病人身边,开始为他诊脉……
我看着程羽专注的神情,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这个申屠病人的病情看起来十分棘手,如果治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我走到程羽身边,低声问道:“怎么样?”
程羽抬起头,神色凝重:“情况不太好……”
程羽的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五脏俱损,已是强弩之末……”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夹杂着几声叹息。
申屠病人的家人哭喊着,几近崩溃。
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伸手搭上申屠病人的脉搏。
他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周围人投来怀疑的目光,窃窃私语:“这田馆主,年纪轻轻,真的行吗?”“轩辕郎中都束手无策,她能有什么办法?”我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像一座大山压在我的肩上。
但我不能退缩,我必须救他。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现代医学的知识。他的症状,与现代医学中的某种疾病极为相似……我心中有了计较。
“程羽,准备银针,还有……”我一口气报出几种药材的名字,都是些常见的药材,却与治疗这种疾病的常规药方大相径庭。
程羽虽然疑惑,但还是立刻照办。
我用银针以一种特殊的针法,刺激申屠病人的穴位,同时将调配好的药汁给他服下。
围观的人群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申屠病人的呼吸逐渐平稳,脸色也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众人见状,发出阵阵惊呼。
申屠病人的家人更是喜极而泣,连连叩谢。
我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只是第一步,要彻底治愈他,还需要一段时间。
但我成功地稳定了他的病情,也让众人对我的医术有了信心。
然而,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轩辕郎中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还会想方设法地对付我。
而拓跋女医者,她看程羽的眼神,让我感到深深的不安。
傍晚,医馆打烊后,我将几个学徒叫到内室,开始讲解一些基础的医理知识。
司空学徒虽然很努力,但理解能力有限,学得十分吃力。
其他几个学徒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看着他们迷茫的眼神,心中涌起一丝担忧。
我带来的现代医学知识,对他们来说太过超前,他们一时难以接受。
如果这样下去,我的医术将无法传承,我的医馆也难以长久立足。
我正思索着如何改进教学方法,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