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天虞靠着陆无咎吸了这么多年血,不但毫无感恩之心,还如此害他,简直天理难容!你总以为他抢了你的风头,事实分明是没有他就没有你们天虞这么多年的独尊,你也不可能风光这么多年,你居然还能做出暗中残害他之事,当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陆骁微微蜷缩身子:“要怪只能怪他亲爹,他遭遇的这些事是大国师设计的,同我们又有什么干系!”
“你们是助纣为虐,为虎作怅,怎么没有干系!”连翘气得想杀人,陆无咎倒是一句话没再说,只是眼神一垂,随手抽出一把剑干净利落,直接挑断他手脚筋,毁了他灵脉。动作太快,以至于陆骁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瞬间痛到满地打滚,撕心心裂肺。
“原来你也知道痛。"陆无咎扔了剑,眼神冷到极点,“我的十年,日日同你一般。”
连翘也抱臂冷哼:“就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先动手的分明是你,这都是报应!”
紧接着,用手比划了一下陆骁身上被划开的伤口后,她又俯身,抽出腰间的小岛把左手的剌长了一点。
陆骁又惨叫一声。
连翘扔了刀,嫌弃地扯过陆无咎袖子擦手:“叫什么叫!他当时伤口有三寸,你一分一毫也不许少,我不过是还回去罢了!”陆骁咬紧了唇,不敢再开口。
陆无咎微微抬眸:“记得这么清楚?”
“那当然了!我就是这么小气,欺负了你多少就要还多少,一点儿也不能少。"连翘下巴微微抬着。
陆无咎轻笑:“好,那我以后全靠你保护了。”“不知羞!“连翘扯了下他袖子,陆无咎反握住她的手,然后眼神淡漠,示意妖将:“丢出去。”
“是。”妖将们听令一人扯起一边,将陆骁扔出了神宫。对于陆骁这种阴暗扭曲的人来说,变成废人,再也不可能比上他嫉妒了十几年的人或许就是最大的惩罚了。
收拾完陆骁之后,连翘看着一群妖将们忽然有些尴尬,毕竟她这么久没出现,生怕他们看出些什么。
不过陆无咎大约是说了什么,妖将看向她的目光十分坦然,只有几个守在门口的侍者不敢看她。
连翘也不敢看她们。
旁人不知道,但最后寝殿是由他们收拾的,尽管那些狼藉用灵力清扫过一遍,但那折了一条腿的床榻和好多件废弃的褥单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抓痕压根没法解释。
连翘低咳几声,迅速逃了回去。
更悲催的是,她还发现这几天她爹给她送了好几封灵信她都没回。依照她爹的脾气,肯定发现什么了,因为最后一封信,她爹明显不大高兴,要她立刻回去。
连翘一个头两个大,拉着陆无咎:“我可不想一个人挨骂,你要跟我一起回去!”
陆无咎唇角扬起:“好。”
明明是挨骂,他答应得也太爽快了吧?
连翘微微疑惑,直到回去那日,坐上驺吾拉的车辇后,她忽然发现驺吾后面还有好多辆飞马拉着的车。
每辆车上都装了许多口箱子,装饰华丽的箱奁足足有上百口,这箱体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或是龙凤呈祥,或是瑞兽奔腾,每一处细节都栩栩如生。而在这些精美的箱奁之上,还缠着鲜艳的红绸,红绸随风飘动,为整个车队增添了几分喜庆。
若说连翘一开始不明白,看到红绸时,也明白过来了。这哪是要负荆请罪,分明是要上门提亲去。连翘从宽大的车辇里回头,只见身后的车队一眼望不到头,颇受震撼:“这么多……都是你这两日准备的?”
“不是,三月前。“陆无咎语气平静。
连翘微微侧目,然后咬唇哼笑。
不声不响的,还真是能藏!
她作出一股很不在意的样子:“我爹可不一定会答应!”“那你帮我多说说好话?"陆无咎压着声音。“想得美。“连翘咬唇哼哼,“我才不会帮你呢,让我爹数落你一顿才好。”“你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可坏了,老是欺负我,我现在还疼呢…”连翘小声嘀咕,“又不是捣药,没轻没重的。”
“你不就是药?"陆无咎伸手将她垂落的发丝绕到耳后。她?连翘沉思,“连翘″好像确实味药来着,药效似乎是清热解毒。连翘恍然回过神来,脸色爆红:“你又耍我!”陆无咎捉住她的手:“不说了,以后随你。”“谁和你以后了!”
连翘没好气,陆无咎伸手摸了一把:“一惹就急,炸了毛一样。”连翘拍开他的手,突然想起来饕餮那天要她帮忙问的话,捋了捋头发:“对了,你不是还有只猫吗?不打算接回来了?”陆无咎意味深长:“不是已经接回来了?天天吵吵闹闹。”连翘茫然,左看看,又看看,甚至把头伸进后面,掀开了一口箱子:“哪儿呢?”
陆无咎一言不发,只看着她。
连翘愣了一下,摸摸头顶翘起来的头发,又想起他那本快翻烂了的《狸奴小札》,刚消的气又窜了上来:“好啊!你竟敢拿我当猫,还是漂亮坏猫!我饶了你!”
她翻身坐在他膝上闹了好一会儿,脸颊红扑扑的,头发也乱糟糟的。陆无咎被闹得不行,闷闷笑:“我的错。”“认错就行了?"连翘抱住他脖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