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吧?发现他确实没办法,寿数将至时才将他感孕重生?”
“不错。“大国师毫无愧疚之心,眼神讥诮,“他本就是为留下他母亲而出生,既然出生时他做不到,那么,就用他的命换他母亲回来吧。”“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简直冷血至极!”
连翘怒火中烧,整个人快要气炸了。
陆无咎大约已经料到,没有期望,便没有失望,只是声音微哑:“我是在化龙之后凝出龙珠的,所以,血洗无相宗那日,你突然迎上来,不是想阻止我入魔,是想趁机剖珠?”
“不错,但我没料到你会直接对我动手,险些掏出了我的心,我即将羽化,至此不得不沉睡三月,直到如今。“大国师深深叹惋,目光却流露出一丝赞赏,“好孩子,你真的像极了你母亲,果决狠辣,一旦决定,从不拖泥带水。“谁能比得上你狠辣!"连翘大骂,“你逼得他入魔,害得他众叛亲离,到底为什么要下这么毒的手?”
“我也是无奈为之。"大国师摇了摇头,“感孕而生者虽然继承了从前的资质,但也需要一点一点重新修炼才能原地飞升,这孩子已经很快了,但还需十年,我即将羽化,阿骊的魂魄也开始消散,我们等不了了,夺取内丹是最快的修炼方式,虽然会走火入魔,但龙血本就有净化魔气之效,因此他会痛苦些,但不至于彻底失去理智。”
“何况,为了净化他身体的魔气,我的确给了他大半生修为。可惜啊,他对你动了情,为了不让预言成真,一直竭力压制即将觉醒的龙脉。无奈之下,我只好推波助澜,帮他一把,炮制了血洗无相宗之事,既可以悄无声息带走我想要的修士,也能逼他一逼,让他彻底化龙。不料,养虎不成,反被虎咬,我趁机音部丹之时却被他掏了心,差点身死……
连翘愤慨至极:“修为用来帮你拼合碎片转生,身体用来滋养龙珠,你将他抽筋剥髓,利用到极致,你有何无奈,你分明狠毒至极!”连掌门既为人父,难免共情,怒斥道:“你怎堪为一个父亲!为师为父,理应为子女遮风挡雨,可你呢,将亲子迫害至此,几次三番险些丧命。幸好这孩子心\性足够坚定,一直不曾入魔,后来他手筋脚筋被挑断,若不是有翘翘,恐怕真的难以挽回了。”
陆无咎双手紧攥,撑扶着地上的剑,玄铁炼制的剑身被他用力攥到铮鸣,几乎快要崩断。
大国师看向连掌门:“的确,世事无常,事情也不能总如我所预料,这孩子当日在无相宗重伤我,令我始料未及,中间昏睡三个月,很多事无法掌控。所以,醒后得知他曾经被挑断手脚筋,被人围攻,我着实捏了一把汗。”“幸好,有你们这些人帮他。“大国师微微笑,“从前我为了让他专心修炼,早日飞升,要他无情无性,可后来他总是不听我的话。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多司了他不听话,遇上了你们这帮良善的人。不直接杀你们,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了。不过……现在时辰到了,我的心意到此为止,你们既然如此同情他,便同他一起上路吧,黄泉那么长,也好做个伴!”
说罢,大国师忽然出手。
他是土系神脉,霎时地底有土化作的龙腾起,直奔连翘和连掌门面门而去。两人反应迅速,反手召水,水土相撞,缠斗在一起,两边过了百招,那土龙终究还是被绞杀,化作满地的碎石。
大国师嗤笑:“何必白费力气?刚刚我只用了三成力。”说罢,他忽然抬袖一击,灵气如刃,劈天开地,只听轰然一声,地面裂开一道百尺鸿沟,连掌门和连翘俱被猛摔出去。两人撞上城楼,生生撞塌了一角。
危急关头,连掌门替连翘护住连翘,伤得更重些。连翘扑过去捂着他伤口:“爹,你怎么样?”“不要紧,你站到我身后。“连掌门一把拉过连翘。“还真是父女情深。"大国师缓步走过来,白衣胜雪,温文尔雅,说出的话却字字见血,“远山,我们也相识百年了,我知你爱妻爱子,你也是我唯一还能说上几句话的人,今日你自己动手,给自己留个全尸,我会把你们一家三口葬在一起。”
“我呸!"连翘挡在她爹面前,“你口气未免太大,简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你真以为你能掌控一切?”
“哦?“大国师戏谑,“你这孩子着实天真,天真到令人发笑,你要如何抵挡?怎么,是打算用你的护心鳞?这东西的确难破,但也不是破不了,把你关起来用青合千刀万剐一千次便足矣。”
“吓唬我?“连翘冷哼,“到底谁将谁千刀万剐可不一定!你有本事就来!”大国师着实被激怒了,正要动手,思量片刻,抬眸道:“你们是在故意拖延我?不对,还有两个孩子不见了,他们去哪里了?”连翘心里一惊,想阻拦他,但大国师直接闭目搜魂。忽然,生灭阵后的两人映入眼帘,他阆然睁开,死死盯着那边。“你们是想破阵?”
虽然并不把这些孩子放在眼里,但他绝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你才发现啊!"连翘持剑挡在阵法前面,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当真算无遗策!”
原来从一开始,她便同晏无双和周见南商量好了,由她和她爹牵制大国师,想办法吸引大国师注意力,他们俩则悄悄离开趁机寻找破阵之法。当时盯着陆无咎,也是在告诉他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