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要有一刀稍微不准一些,他心肝脾肺肾总是要废一个,而现在冬娘不在,孙神医也不在,五脏随便弄坏一个都没救了。
但是……嘿,就是扎不着。七刀下去,刀刀见血,全是皮外伤,除了血出的多点给他给整休克了,修养了两个月现在几乎也就没啥大碍了。
“哟。”老张看到夏林过来,指了指他手上的东西:“拿来我吃吃。”
“你还真是不客气,你不是该说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么?”
“我跟你客气个毛。”老张用脚踢了两张凳子出来:“坐,等会我叫你嫂子去馆子里要几道菜来。”
夏林跟宝儿坐了下来:“哎呀,你日子过的稳啊,徒弟不知不觉就变嫂子了,传出去也不嫌丢人。”
“风雅,风雅你懂不懂?”
“风你个死人头!”这会儿吴宁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比夏林与她初见时多了十足的风韵,当时还只是个少女,如今俨然已经成了个小妇人模样。
“你们先坐,我去喊几道菜过来,这家伙这些日子懒死了。”
“我这不是受伤了么!”老张喊道:“你得让让我。”
“少来了,怀胎十月都不如你虚。”吴宁推了老张脑袋一下:“我先去了,你们自己倒茶喝。”
等他走了之后,夏林这才偷偷摸摸把买来的米酒掏了出来,老张一看伸手一拽就抓到了自己怀里:“好好好,还是你惦记老父亲。”
“别他娘的给我废话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事情嘛,肯定是办好了。我前几日跟赵世远聊了一天,他会想法子去跟礼部联系一下。”
“这估计成不了。”夏林仰过头叹气道:“但是能给他们敲敲警钟。”
“我觉得也悬,取消终身官员制度这个事,本来不该是礼部管的,但吏部那边更不成。”
“别急慢慢来,困难肯定是有的。”夏林竖起一根手指:“今天七夕,晚上有灯会,要不要去看看?”
“谁他妈乐意看灯啊,船有没有会啊?”
“不是,老张。你都这逼样了,还惦记船呢?”
“倒不是惦记那事儿,说是这些日子好看的姑娘都跑浮梁去报名当演员了。这边魁的质量每况愈下,现在金陵城几个高档的场子都入不敷出了。所以他们前些日子好像说是有个什么活动来着,答题还是解谜来着,便能畅吃全场。”老张说到这里一拍大腿:“我好几个月没咋吃好东西了,天天清汤寡水,日子难熬哟。这不,画舫里头的吃的,你知道的,好吃。”
这会儿宝儿一脸嫌弃的说道:“要去你们去,我可不去那腌臜地方。”
这会儿老张就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了几张票:“察事司牵头出资,这不是金陵新城落成了么,今日新城之内有游园会。你拿着这票带着姐姐妹妹们去玩,里头吃喝玩乐什么都有,还有波斯人过来表演攒劲的节目,还有那个新的太学院里则有诗词鉴赏大会,全城的少爷小姐都会去,你们凑个局去玩一趟。”
宝儿挑起眼睛看了老张一眼:“所以还得让我跟吴宁说这票是我弄到的呗?”
老张一拍夏林的大腿:“你这婆娘真聪明啊,当年在洛阳的时候你就对她神魂颠倒,别的不说,你看人是真准啊。”
夏林啐了一口:“少在这拍马屁。”
果不其然,正如老张所料,吴宁从外头叫来的外卖那也是寡淡无味,虽然鸡鸭鱼肉都有,可味道上真的是一言难尽,特别是那个鱼,真的就是清水煮煮加点盐巴,把夏林这个能吃骚猪肉的人都差点给吃哕了。
不过还好,这些日子吴宁也是在家里憋坏了,听到了能跟宝儿她们出去玩自然也是欣然前往,她俩因为还要去叫小公主所以饭都没吃两口就出发了,剩下夏林跟老张坐在院子里。
“这玩意,喂狗狗都不吃。”夏林恶狠狠的指着桌上的东西:“你天天就吃这个?”
“大夫嘱咐我要清淡一些,但她好像对清淡没有什么很具体的认知。”老张抿了抿嘴:“有时吃得我晚上躺在床上一边哭一边怀念当年咱们在洛阳的泔水。”
“也是,这要让我吃三天,我也得去心理建设。”
“走走走,别废话。”
平日里蔫不拉几的老张这会儿健步如飞,拽着夏林就来到了正在搞促销活动的京城最大青楼的外头。
这青楼夏林也是第一次来,但不得不说它是真气派,秦淮风月三十里,它一人独占七成七,据说幕后老板是二皇子,而二皇子没了之后,如今已经被杨家给包了下来。对,就是那个杨家,杨坚杨广他们家。
不过他们家本是垄断盐漕买卖的,不擅长做青楼生意,这接手之后生意每况愈下,然后不得以从浮梁返聘了一个高级技师回来当顾问,这才把浮梁那套促销的方案给一起带了回来。
“两位爷,里头请!今日儿正红、月儿正圆,与其驻足远观倒不如进来一赏。”
“握草?”老张回头看了一眼夏林:“这可以啊这。”
夏林抿着嘴笑了笑:“浮梁特色,我看看他们倒是把谁给请回来了。”
说着两人便走了进去,这地方占地面积极大,皇宫是4500亩,是一个五九之数。而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