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只觉得有趣。
点头问好后,两人简单地打了个招呼算是正式认识了一下。然后几个人坐在一起,开始边吃边聊昨天晚上到凌晨发生的一切。
“我是待到冯盛把夏延裕扶上车、开车离开之后才走的。接夏延裕开的车应该不是冯盛个人的,车牌号我发你,你派人查一下。”何将醉仔细回想道,“这个冯盛有点奇怪,又是帽子又是口罩的,除了俩眼睛,别的几乎哪儿都没露。”
“行,”周澄应了一声,把两人刚才说的内容都认真地记了下来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那我说一下查到的关于冯盛的信息。”
池观月抬眼向何将醉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后者则无声示意她留在屋里安心听就好,无需回避。
果然周澄也并没有介意池观月的“旁听”,拿出手机给两人看了张照片。
“这人就是冯盛,39岁,已婚,有个女儿。一家人没有外债,家庭经济状况虽说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还可以了,毕竟在夏延裕手底下谋得这么个职位还干了这么多年,对方也不会太亏待他。至于健康——我们调到了他最近一次在市医院的体检记录,”将手机上的照片向右划,下一张是一份体检报告,“没什么问题。”
“有其他就诊记录吗?”何将醉略一思忖,“体检一般进行的是基础的身体检查,有些问题不一定能被发现。”
周澄摇了摇头:“最近的就这个了。”
“我跟夏延裕说他车门开着的时候,他说‘老冯是不是又跟孩子打电话去了’,虽然喝多了的人说话没什么逻辑可言,但是我总觉得这话哪儿不太对劲。‘又’、‘跟孩子’、‘打电话’……”池观月反复琢磨着这寥寥几个字,“你们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冯盛的通话记录我们也查了,他最近确实经常给家里打电话。”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体检之后?”何将醉问。
“大概是体检两个月之后——也就是这个月开始,他每天都和家里通话,通话时间一般是中午休息时间和晚上十一点以后。”
“休息日也是这样吗?”
“休息日偶尔是这样,不全是。”周澄翻看着调查记录,继续道,“另外,冯盛名下有一辆车,目前是日常停在家里供妻子接送孩子使用。冯盛家距离夏氏公司大概是半个小时的车程。调取他近几个月的消费记录可以发现,他购买的东西除了一些日常生活所需之外,还有就是化妆品和玩具,看上去应该是分别买给妻子和孩子的。”
“有车放家里不开,离家不远还要每天给家里打好几遍电话,也没有其他不良记录……这么惦记家人的话,应该不是出轨一类的问题,反倒像是个顾家的人。他的工作虽忙,但并没有忙到不着家的程度,何况之前那个报案人说过最近很少能在公司里见到他……”
周澄接着何将醉说的内容补充:“不需要经常出外勤且是个上级对他需求度很高的工作,他却可以不经常出现在公司,说明冯盛那个不得已的原因夏延裕大概率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允许他这种反常行为,这也正好能解释为什么夏延裕会说他‘又给孩子打电话去了’。”
“我更倾向认为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这个问题很容易就会在他的外表上体现出来,以至于他不仅需要回避同事,连家人也要躲着。”
周澄点点头:“可是冯盛自体检之后就什么就诊记录都没有了,他是怎么确定自己生病的?”
“夏延裕帮他了呗。”另外两人闻言看了过来,池观月耸耸肩解释,“像夏延裕这种的,有个自己的私人医生甚至医疗团队再正常不过了,所以想在不留下任何记录的前提下给某个人看看病也不是什么难事。”
“是个思路,可以顺着查一下。另外和夏延裕相关的人员车辆也查一下,近期说不定有去过城北郊区森林。”何将醉边说边把桌子上碗筷收拾到袋子里打包系好。
池观月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随手叠好一起放到了袋子里,拿起手机看了看两人:“需要我帮忙吗?关于私人医生什么的。”
“那可太需要了!”周澄十分感动,当即感觉自己看到了救命稻草。
周澄当下正好在发愁这件事该从哪下手开始查,因为那些富人家各自的信息可能有一部分是互通的,但是外人要想从零开始了解却并不容易,反而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正好认识几个败家子,他们比较了解这些,等我找一个问问,”池观月低头回复方一尧刚发来的信息,起身作势离开,“有消息了告诉你们。公司有会要开,我先走一步,你们聊。”
临出门又回头笑着跟周澄道声谢:“早餐谢了啊。”
“醒醒,人家都走了半天了。”何将醉扫了一眼正望着门口出神的人,毫不留情地揶揄,“面向组织的一颗红心这就遭受考验了?”
周澄出乎意料地表情严肃一摇头,意有所指:“我能理解为无事献殷勤吗?”
何将醉答得避重就轻:“你又不亏。”
对外人多提防,但周澄对何将醉以及他的判断还是十分信任的。
见他默许,周澄便也跟着稍微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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