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身边,谢卿言缓缓转过扭过头,轻轻叹了口气,对着顾景渊说道:“顾景渊啊,你今日的荷包总算是保住了。”
言语之中虽带着几分调侃,但更多的还是一种不悦。
“可是公主的好心情被扰乱了,那陈明辉罪该万死。”顾景渊在说此话之时,那双深邃的眼眸底部不经意间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杀意。
紧接着,顾景渊又继续向谢卿言解释道:
“不过殿下大可放心,大理寺少卿是出了名的公正无私,而且他还是沈丞相的长子。最为重要的是,沈家和陈家一直以来都不对付,想必这次定会公事公办,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听到这里,谢卿言原本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微微点头:“如此甚好。此事有父皇出面处理,顾景渊你就切莫再擅自插手了。当前最为要紧之事,便是将贩卖食盐这件事情妥善解决好。”
顾景渊当即郑重地点头应诺:“微臣适才已经答应过殿下,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他的语气坚定有力,透露出满满的自信与决心。
见顾景渊如此信誓旦旦,谢卿言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嗯,我等着顾景渊你的好消息传来。”
说完这句话后,她不再多做停留,莲步轻移,优雅地上了马车。
随着车夫一声鞭响,马车缓缓启动,逐渐消失在了熙攘的人群之中。
顾景渊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那辆逐渐远去的马车,直到它消失在了街角。然后,他缓缓转身,登上了属于自己的华丽马车。
车轮滚滚向前,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就在马车快要抵达武安侯府的时候,顾景渊突然对身边的阿尔低声吩咐。
“阿尔,我要陈明辉的一条腿。记住,做得干净些,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阿尔微微躬身,悄无声息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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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另一辆马车上,气氛却显得有些凝重。
王娇满脸愧疚地看着谢清雅,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师傅,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就应该勇敢地站出来,告诉大家陈明辉真正调戏的人是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如今害得你的名声也受到了损害,我真是罪该万死!”
说着,泪水便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滚落下来。
然而,谢清雅并没有立刻出言安慰王娇,而是神色严肃地问道:“娇娇,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成为我关门弟子时所说的那些话吗?你为何想要跟随我学习呢?”
王娇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努力止住眼泪,认真地回答。
“我说我不想自己未来的人生被局限在后宅之中,每天只能围着丈夫孩子转,做着那些一成不变的洗衣做饭之事。
我渴望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所以,我才会如此坚定地选择拜您为师,希望能从您这里学到真本事,改变自己的命运。”
“所以啊!从娇娘你毅然决然地选择踏上这条与寻常女子截然不同的道路开始,所谓的名声对于我们而言,就已经不再像那些凡俗之人所看重的那般至关重要了。”谢清雅一脸郑重地看着王娇,缓缓说道。
谢清雅告诉王娇,她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必然会遭遇无数艰难险阻,甚至可能会遭受千千万万人的重重阻挠和恶毒诅咒。
倘若王娇仍然在意于那虚无缥缈且莫须有的
名声,那么等待着她的必将是无尽的痛苦折磨,这样的话,她或许并不适合走上女子人生选择的的第二条路。
听到这番话语,王娇的第一反应竟是微微一怔,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犹豫之色。毕竟,长久以来根深蒂固的观念让她难以一下子完全摒弃对名声的在意。
谢清雅对此早有预料,她轻轻地拍了拍王娇的肩膀,告诉她,自己现在不需要她立刻给自己一个答复,希望她深思熟虑之后再做出决定。
令人欣慰的是,王娇并没有辜负谢清雅的期待。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王娇终于战胜了内心的恐惧与顾虑。那一刻,她再次完成了思想上的巨大转变,从此以后,她将义无反顾地与姑娘们并肩作战,共同为世间女子奋力开辟出这意义非凡的第二条道路。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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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日,宣德帝闻得在那醉仙楼竟有如此不堪之事发生,不禁龙颜大怒!他当即下令,责令大理寺少卿务必将此事件查个水落石出。
经过一番紧锣密鼓地调查审讯之后,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原来那陈明辉当日解手归来时,无意间听到醉仙楼的伙计提及“公主”二字,顿时心生邪念。他自恃家世显赫,再就是新帝才登基不久,帝位不稳,定然不敢对重臣如何,于是生起了撩拨当朝公主的淫欲。
然而天不遂人愿,当他莽撞闯入雅间之时,却发现里面之人并非公主,而且还被侍卫收拾了一顿。
虽说谢清雅侥幸并未遭受实质性的伤害,但陈明辉此番胆大妄为的行径已然令宣德帝怒不可遏、深恶痛绝。
依着律法而论,陈明辉所犯之罪本不至于死罪。但此时此刻,他的所作所为绝非仅仅只是个人行为那么简单,其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