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行酒令吧?”
陈明辉有些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应道:“没错,确实有行酒令这个环节。”
谢卿言脸上的笑容更甚,再次发问道:“那么,陈公子可曾饮酒呢?”
陈明辉没好气地回道:“自然是饮过酒的!”
随着谢卿言这一连串看似毫无关联且无厘头的问题不断抛出,陈明辉只觉得自己的耐心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消磨殆尽,心中愈发烦躁起来。
而就在这时,心思细腻如丝的谢卿言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那不易察觉的不耐烦情绪。然而,她却仿若未察一般,不着痕迹地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紧接着,她又接连抛出了好几个看似毫不相干、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每一个问题都如同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层层涟漪,但却始终未能触及事情的核心。
终于,眼看着眼前之人的忍耐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仿佛即将被怒火吞噬之际,谢卿言这才恰到好处地加快语速,直接切入主题。
“那么请问,华阳究竟是在何处对你动粗殴打的呢?”
陈明辉显然早已按捺不住,没好气地回答道:“自然是在雅间里啊!”
听到这个答案,谢卿言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继续追问道:“具体是哪一间雅间呢?”
陈明辉愈发烦躁起来,下意识大声嚷道:“就是她们的雅间啊!还能是哪儿?”
谢卿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声应道:“哦……原来如此,是华阳她们的雅间啊!”
随后,只见她轻轻挑了挑秀眉,转头将目光投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顾景渊,娇声说道:“顾世子,方才本宫可是拜托了你去向醉仙楼的掌柜询问一件事情,不知是否已有结果了呀?”
顾景渊闻言,先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谢卿言那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模样,眼底深处飞快地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接着,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面向众人缓缓开口,将自己从掌柜那里得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道出。
经过查证,双方所在的雅间并非相邻之室,而是中间足足相隔了三间雅间。
说到此处,顾景渊稍稍停顿了一下,环视一圈周围众人疑惑的表情后,嘴角微扬,接着他再次将视线转向谢卿言,微笑着问道:“殿下,此刻微臣心中亦有一个小小的疑问,想要请教一下陈公子,不知可否?”
谢卿言微微颔首。
一旁的陈明辉却是满脸狐疑之色,心中暗自思忖,怎么也想不通顾景渊刚才为何会说出那样一番话语来。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只听得顾景渊紧接着又冷冰冰地发问道:“据掌柜所言,陈公子你们举办剧本诗会的那间雅间门外,特意安排了侍卫把守,以防有人误闯进去打扰,而华阳公主她们所在的雅间门外可是连一个侍卫都未曾把守啊!
那么,两间不同安排的雅间,陈公子您到底是无意间误入了华阳公主的雅间呢,还是早有预谋、存心不良,企图对公主殿下不轨,但未能得逞,反而被公主殿下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于是乎气急败坏、恼羞成怒,诬陷公主殿下无缘无故地动手打你?”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在陈明辉耳畔。
他整个人瞬间呆若木鸡,身子猛地一颤,脸上血色尽失。嘴巴微张着,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愣是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此时,
周围原本看热闹的人们不乏聪明人,听完顾景渊的话,便能猜出真相了。一时间,各种鄙夷和不屑的眼神如潮水般向陈明辉涌去,更有人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就在同一时刻,那位因所谓“调戏未成”之事而变得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王娇,在听到顾景渊所说之话后,猛然回过神来。
只见她那美丽的眼眸之中迅速地闪过了一丝明显的无措之色,原本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
然而,一直在暗中留意着她一举一动的谢清雅却抢先一步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并毫不犹豫地伸手紧紧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紧接着,谢清雅将头凑到王娇的耳畔边,压低声音轻声低语道:“娇娘啊,这件事情就交由言言去全权处理吧,你先安静。”
可是……
当王娇抬头与谢清雅那双透着坚定且不容置疑神色的眼睛相对时,所有到嘴边的话语最终都化作了一声无奈的轻叹,只得乖乖地闭上了自己那张粉嫩的双唇,默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
“陈公子难道到现在都还未能想出一个答案来么?无妨!”
谢卿言面带寒霜,双臂交叉抱于胸前,那清冷的目光如寒风般冷冷地扫视过周围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她朱唇轻启,语气冰冷得仿佛能让人瞬间冻结一般。
“想必在座的各位应当都是自始至终目睹了整个事件经过之人吧?那么,请诸位不吝赐教,告诉本宫今日之事究竟孰是孰非!”
顾景渊见到众人纷纷低下头去,或是悄悄地相互扭头对视,脸上皆流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情,竟然没有一人胆敢率先站出来开口回应。
见状,他不动声色地朝着位于外围的护卫阿尔递去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