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宁宁比我幸运。”话落,盛銮敬不乐意了,急忙抹掉了眼泪,依旧抱着她不撒手,“老婆,你这是什么话,我可从没欺负过你。”
思绪拉回,沈诗岑一时皮笑肉不笑,很是优雅地拍了拍盛怀宁的手,将纸巾塞给她,说:“宁宁,你也知道,我跟你爹地是因为商业联姻才在一起的。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所有的感情全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再加上贺尘晔从一开始就隐姓埋名,还刻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去接近你,我只能觉得他动机不纯。”“你是我跟你爹地从小呵护到大的,你善良,对任何人都没防备心,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逼迫你跟他分开,直到那日他那样毫无保留地愿意将自己这么多年辛苦打拼的所有转让给你,妈咪才知道自己错了。面对这样一个人,我跟你爹地还有什么反对的理由?”
一时间,盛怀宁的眼泪越流越多,根本止不下来。她牢牢抱住面前的人,回想在外人口中听到的有关于爹地妈咪刚结婚那会儿的事情,只知道那时的沈诗岑是有一位稳定交往的恋人,后来在联姻的消息传出来后,那人竟瞒着沈诗岑私底下联系了盛銮敬,狮子大开口要了一百万,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那日后,沈诗岑变得嚣张乖戾,自掏腰包将那一百万还给了盛銮敬,隔日就带着律师跑去太和集团,要求盛銮敬陪自己去做财产公证,老一辈的利益纠葛她管不着,但自己的还是盛銮敬的,需得分清楚。盛怀宁忽然间不知道是该心疼贺尘晔还是妈咪,只能靠哭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时隔一年多,她都快忘了,自己一直欠爹地妈咪一声"对不起",当时她因为那一丁点讯息,就认为贺尘晔的那些私事被抛到公众面前,还有自己事业受挫,全都是爹地妈咪一手造成的。
她不分青红皂白,在那天说了许多未经大脑的话,定是让爹地妈咪伤心坏了。
思索了会儿,她声如蚊纳,故意口齿不清,“妈咪,@#对*%不~¥起。”离得近,沈诗岑仅凭只言片语就猜到了,呵笑出声,开口,“好啦,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妈咪就是舍不得你,所以来找你聊聊天。时候不早了,快睡吧,再熬明天就不漂亮了。”
眼睁睁看着沈诗岑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盛怀宁急匆匆道:“妈咪,我会经常回来看望你和爹地的。”
沈诗岑止步,面上装得很严肃,“好,快去睡。”“晚安妈咪。”
卧室内再度恢复到安静。
盛怀宁依旧是一丝丝睡意都没有,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正上方那盏璨耀奢华的水晶灯。
几秒钟后,她从床头摸过手机,本是抱着试试的想法,没成想电话刚拨出,那端的人就分秒不隔地接听了。
“还没睡?"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了点沙哑,隐隐还能听到一点点的鼻音。时间忽然滞住停摆不动。
刚经历过爹地消沉,妈咪沮丧,还有自己哭泣不止的盛怀宁,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格外大胆的猜测,悠悠然问:“贺尘晔,你该不会因为跟我分居一晚,就在哭鼻子吧?”
说完,她又听到贺尘晔吸了吸鼻子,显然是强忍不住溢出了一声啜泣。盛怀宁顿时乐了,继续打趣,“贺尘晔,你果然在哭,看来我对你的了解还是不够全面,你不止是小醋包,还是小哭包。”听了她的话,贺尘晔用指腹揩掉眼泪,附和着她一起笑,良久才道:“是,独守空房,很辛苦的。”
“那怎么办?你寂寞啦?“盛怀宁侧身躺着,紧紧抱住身前的棉被,声音压得极低,“老公,明晚算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还想跟你在车上做一次。“嗯?"贺尘晔懵住,不懂话题怎转得如此快。盛怀宁浑然不觉,继续乐此不疲地撩拨,“你记不记得去年圣诞节,我们在拉斯维加斯,那晚你很兴奋,让我都有点不认识你了,后来你伏在我的耳边,你说你好喜欢在车上,很后悔之前没试过。”“宁宁,你再多说一点。"贺尘晔喉咙发紧,手不自觉下探,握住。盛怀宁同样觉得煎熬,指尖隔着棉质触上。蓦地,眼前浮现方才妈咪说过的那些话,促使着她抖着语调说:“贺尘晔,我说过,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你要记得,我们是双向奔赴,不存在谁高谁一等。”盛怀宁不知道自己在贺尘晔的诱哄下,说了多少没羞没臊的话,直到一声愉悦的闷哼从电话那端传递过来,她才渐渐消停下来。而她也在差不多同一时间,跟着攀上云端,这种飘忽的感觉让她既兴奋又疲惫。
她扫了眼手机状态栏上的时间,距离化妆还有造型团队来紫澜山庄,只剩下不到四个小时的时间。
当下,盛怀宁急需去洗手间冲个澡,洗掉浑身的燥热与指尖上那湿哒哒的一片晶莹。
她深吸口气,说:“该睡了,鸣…我好困。”话音落下,贺尘晔无声弯唇,半刻后用着余韵未散的迷人嗓音,让她一度觉得那热气是拂在她的耳边。
“明天见,我的新娘。”